来的疼痛,男子感觉自己的颈部被人用手掌劈中,他微微抬眸,眸光逐渐涣散,最后只看到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正站在面前,而他的眸光,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那一句死尸。
天澈看到那一具死尸,他的身材较为弱小,看起来和普通的女人身材别无二致,如果不是十分仔细查看的话,应该是轻易分辨不出来的,想到这里,天澈将他的尸体 翻过来,瞬间,形象逼真的人皮面具便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血狐,你速去找来一件女子的衣裳。”天澈沉声对着一直隐在暗处的血狐命令道,血狐闻言,身影瞬间消失不见,等到一会儿再出现的时候,他的手上赫然多了一件衣服,竟然和花尔锦所穿的完全一样。
等血狐将衣服给换好,看上去果然和花尔锦有九分相似。但是那张人皮面具,已经到达了栩栩如生的地步了。
“主人,你真的决定这样做?”看着天澈转身的背影,血狐突然开口问道,要知道,如果此事办得好,或许真的能帮助花尔锦逃过狱中一劫,可是如若不成功,被发现的话,恐怕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我必须要这样做,不能拿她的性命冒险。”天澈清绝的声音,久久飘荡着,血狐看着他挺拔坚毅的后背,知道他主意已定,于是便拖起那具尸体跟在了天澈的身后。
大牢里静谧一片,花尔锦枕着厚厚的稻草,却是怎么也睡不著觉,她不知道父亲那边得到消息没有,也不知道擅自训练士兵一事究竟是真是假,而自己被关在这里,羁押待审,还有那些花府的人,也因此备受牵连。
花尔锦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对面墙上的一个人影将她的视线转移,顺着那抹视线看去,原来是天澈走了又回来了。
天澈看到花尔锦一双明澈的眸子,充满疑惑的看着自己,淡然一笑,缓步走到花尔锦面前,看似张口欲言的样子,却是动作迅速的点了花尔锦的穴道,使得她突然沉睡过去。
“血狐,帮我抬上来。”天澈见花尔锦昏睡过去,不由轻轻将她的身体挪到了另一边的稻草。血狐将那具尸体放在花尔锦睡过的稻草上,并且将她的身体摆放成对着里面墙壁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后,血狐默默退到一边,天澈则是小心翼翼的将花尔锦抱起,将她的脸放在自己温厚的胸膛之上,他的一只手放在花尔锦曲起的腿弯处,另一只手,穿过花尔锦香软的脖颈。
“血狐,密切留意这里的一举一动,记住,只需要看,并不需要你插手。”天澈沉声吩咐过后,抱着花尔锦就迅速的离开了,留下血狐一人,静静的在暗角守候着。
夜色一点点渗透蔓延,血狐看着这空寂的大牢,都有了想要撤退离开的念头,可是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响,似乎是外面的大牢门被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没有一会儿,一个极轻的脚步声渐渐传来,血狐一直隐在暗角里,眸光紧紧的锁定。进来的是个年老的狱卒,他的身形有些摇晃,重心不稳,走了好久才走到花尔锦所在的牢房,颤颤巍巍的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姑娘,实在对不起了,我也是被逼的。”年老的狱卒对着那似乎已经熟睡的人轻声说道,然后双手颤抖的拨开那人的嘴唇,将一粒深褐色的药丸给塞了进去。
血狐看到这一幕,手不由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剑柄,不得不说,主人想的周到,如果不是他提前偷梁换柱,恐怕这会被杀害的便会是花尔锦了!
看着那个年老的狱卒将药一点点的塞入,血狐险些就要冲上前去,质问他幕后的主使,可是想到主人走前叮嘱的,不许插手,只能等到狱卒走后,自己再安静的离开。
“主人,如你所想,确实是有人深夜来到狱中,并且下毒。”血狐回到花溪谷,看着在花尔锦床前默默沉思的天澈说道,并且将当时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真是大胆!”天澈闻言,不由愤怒,双眸瞬间变得晦暗,可是一想到会惊到还在昏睡的人,不由刻意将声音压低。
“对了,花铭那边如何?”天澈眸光一转,突然问道,京都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老人家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吧!
“花老爷听说府里出事,担心的不得了,匆匆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后,就准备回来了,估计明天便会抵达,只是夫人的事情,你看要不要告诉他?”血狐一边汇报,一边征询天澈的意见。
“这样吧,我写一封信,我代我交到他手中。”天澈思量少许,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一张洁白的信笺上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