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角伸到花府各个地方,一时间,整个花府混乱一片。
“都是些什么人,给我站住!”花尔锦走了出来,看着满地被推翻砸毁的东西,不由愤怒的喊道。虽然天瑞已经告诉她,花家很可能会因为谋逆的事情而被抓,但是她就是不信,父亲真的会谋反!
听闻花尔锦的一声怒喊,很多侍卫却像没有听见一般,仍然自顾自的砸毁房间里那些贵重的器皿。花尔锦实在没有办法,手下微微旋转,正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天尉的剑便指在了花尔锦的鼻尖。
“你就是三小姐吧!给我带走!”天尉眸中掩饰不住的笑意,直到侍卫上前将花尔锦捆绑好后,这才将自己的剑移开,继而对着其他的人三令五申。
京都的大牢里恐怕是已经人满为患了,这次的抓捕,花家在场的人都已经被投入了大牢,就连一向狡猾的花心灵也没有落网。
看着两边伸出的骨瘦如柴的黑手,上面有着诸多的鞭痕,纵横分布,花尔锦不由微微向后面退去,却又被身后的人,推着向前走去。
“进去,都是要被诛九族的大罪,还做出一副畏惧的样子!”狱卒将花尔锦重重一推,身子完全没有防备的倒在了地上,将身上的衣裳弄得又脏又乱。
“主人,接下来要怎么办?”血狐看着大殿上的主人,不由忧心的问道。夫人被投进了大牢,主人还能淡定的坐在这里喝茶,这个情况和上次是一反常态啊!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天澈轻轻将溢出杯子的茶水用手心的掌力烘干,在桌面上不留下一点儿痕迹。他的眸色深沉,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血狐不动声响的退下,这时华风从帷帐之后缓慢走出,她的手中一粒褐色的药丸,闪着莹润的光泽。
“这个药不能治根,也只是能暂时压制血毒而已。”华风将手中的药丸递给天澈,天澈就着水喝下,良久,药效开始反应,天澈的腹部一阵绞痛,额头随即冒出细密的深黑色的汗水,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汗水的颜色才逐渐趋于正常。
“华风,以后不要在做那样的掩饰了!”天澈等到体力恢复过来,突然转头对着一直待在身边的华风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是指我们两个的床戏?”华风眉毛微挑,她知道天澈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生气,因为他,亏欠的是整个家族的性命,他对她,只能是一味的好而已。
“我知道你所有的心思,可是即便是这样做了,我们也不会被分开。”天澈深沉的眸光看向华风,她精致的容颜上,那些丑陋的印记随着最近的治疗在慢慢淡化。
“是吗,可是现在花家有大劫难发生了,你作为姑爷,你是不是也难逃其咎?华风知道关于天澈的一切,这次花家的大劫难,除了那个花府不识相的丫环是导火线,他姑爷可是在后面推波助澜,帮了好大一个忙呢!
“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来过问,我只是要让你知道,以后,不要再耍那些无谓的心思。”天澈说完,竟是缓缓站了起来,而后往大殿外面走去。
夜深人静,花尔锦枕着一袭稻草沉沉睡了过去,最近因为花府的事情四处奔波,而天澈不在身边,终日无眠,没有想到能让自己敞开胸怀大睡一觉的地方,居然是和自己有着不解之缘的大牢。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牢房里,他缓慢蹲下身去,与草堆上的花尔锦平衡。手轻轻的触上她的脸,而后越过娇俏的鼻子,来到眼睛处,却不料,掌心下的人,睫毛轻颤,醒了过来。
“天澈?”花尔锦视线模糊,起来之际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终于将面前的人看清。虽然那日见到了那不堪的一幕,可是想通了花尔锦就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于是身体轻轻前倾,将额头放在了他的肩膀。
“花锦,今晚我就带你离开!”天澈感受着肩窝处的温度,小心翼翼的抚上花尔锦的后背,当花尔锦的身体与天澈逐渐分离,天澈突然就直接吻上了花尔锦的红唇。
两唇相碰,唇齿相依,两个人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彼此忘情的拥吻。时间仿佛就此停顿,直到花尔锦被吻得天旋地转,气喘吁吁,天澈这才将她放开。
“天澈,我还不能离开这里,我要是离开了,只会加重花家的罪责。”花尔锦轻抚着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说道,多日的思念,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抉择。
“你必须要离开!”天澈突然将声调拔高,要知道,这次的情形可跟上次不一样,在这里,分分秒秒都有可能会遇害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