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树影婆娑,灯影散落浮华。
沉寂的黑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晶亮,花尔锦看着面前容貌清绝的天澈,心里有一千个疑问在盘旋,他怎么会出现在江南?
“你受伤了?”天澈幽邃的眸子,凝视着花尔锦散落的长发,手微微向前探出。今夜前来,无非是试探下她对于各种危情的应变能力,现如今,却知道了她意外受伤的情况。
“没事,一点小伤,倒是你,怎么来了江南,还有,京都那边一切都还好吗?”花尔锦将房间里的其他灯火一一点燃,虽然知道京都情形可能不容乐观,但是,还是希望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京都有人蓄意针对花家,但是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天澈幽幽开口,他没有告诉花尔锦,他之所以来江南,是因为有人在来信中说花尔锦处境危险,哪怕知道这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将他调离京都,他都不能放下她不管不顾。
“这么说来,你已经做好万全之策了?”花尔锦眸中带笑,她相信天澈的能力,如同相信自己心中对他渐生的情愫,如果这些将成为他们纠缠的桎梏,那么,她甘之如饴。
荒凉的夜色逐渐加深,灯火渐次熄灭,花尔锦和天澈和衣而卧,此时,客栈外的明月高悬,一丝流泻的银光静静的铺泄在窗扉,如此良宵美景。
次日花尔锦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想必是天澈不想打扰到她,所以才没有叫醒她。但是想到天澈在提及自己即将要去的地方之时,那种凝重犹豫的神情,花尔锦心里繁衍出一种不安。
怀揣着莫名的不安,花尔锦来到花田,经过那日的事情后,很多自愿留下的帮工,花尔锦都给予优待,而那些主动离开的,花尔锦也没有多做挽留。
花田恢复了往日的平和状态,帮工在田间来回穿梭忙碌,花尔锦踱着缓慢的步伐,来来回回的走。花铭也是走到田间地头的时候,才看到那边缓慢踱步的花尔锦,不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父亲!”见到花铭,花尔锦眸光从花田收回,看着花铭脸上被岁月雕琢的皱纹,还有发丝间那些若隐若现的银丝,心里不由微微发酸,什么时候,父亲已经开始苍老了!
“因为我的事情,你每天流连田间地头,现在暴动平息,你要不要在江南这一带,好好游玩一番?”花铭语气悠长的说道,在他看来,花尔锦越来越有一种当家持大局的范儿,其实不管花家落在她手里,还是他手里,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我才来江南不久,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游玩的,父亲这样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游玩之心。”花尔锦伸手,想去抚平花铭眉间的那一抹沧桑,可是终究,在手还没有触及的时候,缓缓放了下来。
意识到花尔锦的疏离,花铭眼眸中的哀色一闪而过。这些距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谁,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完成她娘亲的遗愿,看着花尔锦好好的幸福下去,这样,不仅自己多年的愧疚之心得到了弥补,他也可以给自己,给她一个交代。
“既然是有这心思,那明天,就去江南各处好好观光下吧,这样也不枉你来一趟了!”花铭刚刚说完,那边便有人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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