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到了,朝夕枫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糖醋肉,“今早为夫出宫,顺道问了一下白雨幽的下落。”
白雨幽那天也从天牢里逃了出来,但一直下落不明,夏夜辞曾派人盯着宰相府,却不见白雨幽回去,她不回相符能去哪?若清欢摩挲下颚,朝夕枫道:“她如果活着,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她让宰相府家破人亡,曾经轻视过她的花妍橙入狱未出,不把她当女儿的白仲侠失名失职,无人送终,企图毁她一生的白雨幽被判了死刑,这一大曾经欺负她的一家人如今七零八落,早不复当初风光,白雨幽如果逃出来并且还活着,定然会来找她麻烦,不过若清欢并不怕,白雨幽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智商有限,胸大无脑的女人爸了。
她不以为意,朝夕枫也不再多说,暗暗打算找到人之后灭口,永绝后患。
这顿饭两人吃的还算愉快,谁也没提起昨晚的事,没提起夏夜辞,这只病鸡王爷比导火线还给力,一旦点着,炸的不止朝夕枫和若清欢,恐怕皇帝和沉潋潋都要遭殃。
午饭后,礼部的人上门送来了嫁衣凤冠,以及一堆结婚当日要戴的首饰,并强烈要求她换上试试尺码,被若清欢很不客气拒绝了。
送走礼部的人,若清欢抱起桌上的嫁衣预备手巾包袱里,朝夕枫从身后环住她的身体抱住她的手,将下吧垫在她肩膀上,手臂一用力,抖开了嫁衣。
嫁衣用的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绣了非常精致的绣样,从领口到裙摆红黄交错,封腰也是大红色的,上面缀满了蓝色的宝石与流苏,裙摆约莫有两米长,相当隆重华丽,朝夕枫握着她的手缓缓抚摸嫁衣,感受到他指尖的小心翼翼,若清欢心中微动,打起精神夸道:“做的不错,款式好看,颜色也正,穿起来效果一定不错。”
经过昨晚的不愉快,今日即便再烦这些东西,若清欢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又抖开朝夕枫的衣服,同样一身红,款式简单大方,细节阵脚都处理都很好,色泽尤其鲜艳,不难想象这妖孽要是穿上这身红会迷死多少女人。
“喜欢么?”把她扳过来,朝夕枫搂住她的腰,笑的幸福,若清欢不想让他扫兴,便敷衍说:“喜欢。”
朝夕枫顺势道:“那你穿给为夫看看?”
要命,这万一那么多层,穿上身都得费一个小时,脱下来又得一个小时,我特么疯了么?若清欢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以商量的口吻道:“反正后天也会穿,你现在看了就没惊喜了,我粗手粗脚试穿穿坏了就不好了。”
朝夕枫不知有没有听出她言语间的不耐,又或者听出来了却不肯正式,他没有勉强若清欢,只是把人抱在怀里不撒手,追问了一句:“后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当真会穿这身嫁衣?”
如果我说不,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结婚,你会怎么对我?囚禁?把我绑上结婚现场?若清欢不能冒这个险,唯有撒谎到底,“大婚当日不穿婚纱穿什么?丧服么?”
朝夕枫闻言一笑,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语气温柔如阳光外的光晕,“莫要忘了,大婚当日为夫在梅林里为你舞剑,只为你一人舞,无论如何,你都要来看。”
一心想要转移话题的若清欢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兀自有求必应,有问必答,答到最后当朝夕枫问生三个孩子好不好时,她下意识就答了一句好。
被这老油条在口头上占了不少便宜,若清欢坚决拒绝再同他说话,在冷宫的日子过的总是那么缓慢,人无所事事,连带时间都煎熬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若清欢迫不及待想要打听命案的情况,左岚就给他们带来了消息。
沉杯雪出事了。
具体情况左岚也不清楚,只知沉杯雪出了事,并且与最近的凶杀案有关,朝夕枫来不及细问,带上若清欢就出宫,赶到朝夕枫租的院子里时,夏夜辞和彼岸道人等人都在了,沉潋潋站在院子里傻傻的望着门口,一看见朝夕枫,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边哭边说:“殿下,我兄长他无意窥见凶手犯案,至今未归,我……”
朝夕枫最是见不得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蹙着眉让她仔细讲,她便把自己和沉杯雪出门吃饭,在小巷子里发现凶手杀人的事说了出来,因为不知是鬼杀案,沉杯雪便追着凶手去了,至今都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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