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又能有多少战力,为何张郃前往就相持不下?”
“再说公孙瓒屯粮之事,你知我知张郃他岂又不知?三百万斛啊,足够我河北将士吃上几年了,张郃明知眼前摆着大功一件就是迟迟不取,请问元皓又作何解呢?”
田丰一甩袖子:“谬论!主公,拿下易京绝非朝夕之功,请主公明察!”郭图接道:“张郃不行未必旁人也差。主公名震幽冀,若亲赴阵前数日内必能取胜!”
田丰正要反驳,却见袁绍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们二人说得都有道理。兵贵神速,我只是生气张郃拖延甚久并无他意。既然别处没什么事情我就亲自去一趟,也算是给张郃鼓鼓士气吧!”
郭图听了大喜:“主公英明!”田丰见袁绍已对张郃产生猜忌,急忙说道:“主公若去,请先给张郃致信一封,也好让他有个准备。”袁绍想了想:“好吧,也听你一次。不过二位都是我倚重之人,今后切莫争来吵去,同僚之间更要谦让。啊!”
两人一齐躬身说道:“下官遵命!”袁绍等田丰大步离开,扭头对郭图说道:“公则啊,此行你随我一同前往。”郭图满脸堆笑地应道:“遵命!”
……
陆轩拿着一卷地图快步走向张郃大帐,沿路的将士们纷纷和他打着招呼,他也不厌其烦地一一回敬,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易京城门大战过后,众人都知道有个年轻人身怀绝技,于万军之中斩下敌将田楷首级,从而被张郃将军破格提拔,陆轩的名字一夜之间几乎就传遍整个军营。
对此陆轩置若罔闻,表现得一如既往,因为他清楚这远远不是自己的目标,勉强算是迈出了一小步吧!
片刻之后陆轩来到中军大帐,门口的两个护卫向他一笑,接着向帐内努了努嘴,小声说道:“冀州来信了,张将军好象不太高兴。”陆轩略感奇怪,问道:“怎么回事?”俩人大眼瞪小眼同时摇了摇头。
在陆轩看来,将军身边的人级别虽低作用却不小,所以对张郃的亲卫们历来高看一眼;而亲卫们见陆轩如此友善,对他也比别人要优待许多。一来二去陆轩和亲卫们极为融洽,可以说个个都有几分交情。
这时他听亲卫送出口风便点头致谢,沉吟了一下迈步走进帐中,看见张郃双手扶案正在绷着脸运气,当即上前施礼道:“将军,地图拿来了。”接着双手把地图呈了上去。
换作平常张郃会立刻吩咐陆轩打开地图看看,可今天不知道他搭错了哪根筋,眼也不抬地闷声说道:“端下去吧,先不吃了!”
“啊?”陆轩差点没笑出声来:“哪跟哪啊,没听说过这东西还能吃,再说要从哪边下嘴啊?”他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这才强行憋住笑意,把地图送到张郃眼皮底下:“将军,地图。”
张郃如梦方醒:“地图?是承远啊,刚才有点走神了。快打开看看!”陆轩依言把地图放到书案上展开。
这张图是陆轩带斥候经过详细勘察新制的,用来换掉那张模糊不清的旧图,张郃本来无心观看,但他很给陆轩面子,心不在焉地扫了几眼。陆轩心中有数,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您有心事?”
这段时间陆轩办事精细稳妥,渐渐展露出与众不同的才干;张郃惊喜之余对他越来越看重,两人的关系无形中也是越来越近。本来以陆轩的身份是无权过问军中大事的,但他相信凭自己在张郃心中的地位,这一问并不过分。
果然不出陆轩所料,张郃拿过面前的两封信递给他:“主公来信说近日就要到营中;这封是元皓写的,说主公不太满意这里的战势,叫我小心在意。”懊丧之情溢于言表。
“主公?”自从入伍以来陆轩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为谁服务,如今听张郃说起才想到这层,一个名字跟着跳进脑海:“袁绍!”
提起袁绍,陆轩立刻想到历史中的记载:“咸有威容,外宽内忌,好谋无决。”他把两封信快速看了一遍,几个念头在心中一掠而过,说道:“将军,主公既然派您到此,说明对您还是信任的;田丰先生提到有人挑唆,看来根源就在这里,这次谁和主公前来谁就是那个人。先生的信可谓雪中送炭。”
张郃若有所思地说道:“主公已经命文丑为前部,估计这两天就会到了,显然是要将我取而代之。元皓曾多次告诫我少说多做,可我就是听不进去,当着主公和众人的面夸下海口。唉!”
陆轩暗暗点头:“张郃是一代名将,免不了有些骄傲,然而傲气太盛就会耽误自己。眼下他压力山大,从哪个方面来讲我都得帮帮他,而且一旦成功,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想到这里问道:“将军,我入伍时短,不知主公对待部下军卒如何?”张郃心说我找你帮忙出主意,你怎么问起了这个?不过还是应道:“可称亲善。”
陆轩沉思片刻说道:“将军,在下想到一个办法,您看可行吗?”接着在张郃耳边低语一番。张郃先是面露惊讶,听着听着又频频点头,等陆轩说完就问:“此法可行?”
陆轩微微一笑:“将军,事已至此只能赌上一赌,不过以在下看来胜算极高,就看将军肯不肯了。”
张郃想了一会,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错,左右事已至此,就不妨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