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挡,当即出手,史涣急闪,头盔早被掀飞,霎时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甘宁还待出手,韩浩已经来到了近前,一刀抵住甘宁兵器:“你怎么这么傻,明知不敌还不跑!”
史涣缓过神来,笑笑道:“我要是跑,你还能跑得了?有一个跑掉总比两个都跑不掉的要好吧!”
“还有心思说笑,快来帮忙!”韩浩说话间已经又和甘宁招架了几个回合,每一次都是心惊胆战,于是干脆用上离间计,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甘宁将军,主公向来唯才是举,你何苦为刘表卖命,听说你一直都不受重用不是吗?”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甘宁听了韩浩这话,手中链索不由停顿了一下,不过随即再次发动凌厉攻击:“好个韩浩,居然想离间我,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还是先考虑考虑你们二人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好了!”
链索如风,一招比一招狠辣,甘宁以一敌二,犹似不称意一般,青州兵见主将受制,纷纷推出军营,围住三人,刘表得以喘息召集起本部人马,出营来看,见甘宁就要拿下韩浩史涣二人,却身在青州兵包围之中,不由又喜又惊,正不知所措间,忽然见西面冒起冲天火光,急忙对甘宁喝道:“西面火起,定是有人烧粮仓去了,还不快分兵去相救?”
说罢喝令副将王威领一千人马火速驰援,自己集结人马,与青州兵战在一起。
甘宁自然也见到了西面的火光,心惊之下,幡然醒悟:“定是夏侯惇本人,他看似把自己当成诱饵吸引我注意力,好让副将劫营,其实让副将劫营才是诱饵,真实的目的是暗中跟随自己的人马找到粮仓所在,又借劫营之机引出粮仓守军,糟糕,我甘宁居然会中这样的计策!”
刘表刚才说粮草绝不容有失,今天虽有救刘表于危难之功,但以刘表为人,功不轻赏,过必重罚,甘宁知道自己建立功勋的心愿又将成为了泡影。
想到这里,甘宁怒从心头起,再不留实力,招招致命,直取韩浩史涣二人,不多时只逼得对方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青州兵见状,个个冲上前,帮忙抵住甘宁,对韩史二人道:“将军快走,我们来抵住这个杀神!”
“要走一起走!”二人大喝一声,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当先一左一右齐齐攻向甘宁,同时对部下道,“西面火起,想是有我军在彼,众军合力向西撤退,与友军合流!”
“诺!”数千青州兵当即聚成圆阵,和前来厮杀的刘表人马且战且退。
甘宁见敌军要逃,那里肯舍,手中链索更是舞得虎虎生风一般,令人不敢近前,韩浩与史涣便在青州兵后,看到哪里苦战,就奔向哪里救应,就是不与甘宁硬战,把个甘宁急得愈发怒气冲天,待得屠杀青州兵时,敌军已经列好阵型,长枪如林,森森以待,整齐划一,不可与敌,待与韩浩史涣二人厮杀,却早没了踪影,正犹豫间,不防坐下战马被青州兵刺中,将他掀翻在地,青州兵见有机可趁,立即成群来刺,甘宁就地一滚,手中兵器劲扫,霎间扫翻数十青州兵,但因着无战马为恃,很快便陷于重围之中,幸得刘表人马来救应,方才狼狈突出重围,韩浩与史涣二人已经率军奔出数里,令青州兵一齐发喊:“甘宁锦帆寇,水战是条龙,陆战是条狗!”
“可恶!”此刻杀得眼红的甘宁听了这话,差点吐血,从部下中接过战马翻身而上便要追击,刘表已经赶到制止了他:“不要追了,要是有埋伏,你就不只是被骂无能这么简单了!”
甘宁在马上抱拳请战道:“主公,贼将欺人太甚,况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绝不会有埋伏,此刻让末将率军出击,虽然救不得粮仓,但定能擒得夏侯惇本人!”
“就算擒得夏侯惇本人又如何,万一这里又有敌军袭击呢?”刘表面色不悦道,“你丢了粮仓,本该治你大罪,念你救应有功,我就不予追究,如有再犯,定斩不饶!”
“谢主公不杀之恩!”甘宁恨恨说道,看着呼啸而去的青州兵,又对刘表道,“可是主公,不能任由这支人马在我们的驻地放肆,不想个法子剿灭他们始终会有遗患的!”
“这个我自然清楚!只是目前我军粮仓被烧,只能让各军紧守不战,以待后续粮草到来,相信对方无法和我军决战,又没有粮草为助,自然会不战自退!”刘表再次铁青着脸望了甘宁一眼,“作为个人,我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作为主帅,我连杀了你都不觉得解恨!”
此时的甘宁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他不是水贼出身,刘表会这样对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