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之处?”
张绣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有什么不妥?”
贾诩起身举手向南一指:“我们自与刘表结盟,约定共同攻防,如今降他,刘表为何没有消息?是真的断绝盟约了,还是?”
张绣会意,立即问道:“先生是说曹操来之前早已派兵往安众安乐一带去了?”
贾诩点点头:“极有可能,曹操行军至此路上便要半月,我们与他人马战了数日,如今又降了数日,而刘表毫无消息传来,我得知曹操起兵消息之时,便已经派了人马前去刘表处,而安众安乐扼守宛城与荆州要道,更毗邻淯水,若想拦阻往来消息,可顺流而下,不数日便能做到!”
张绣不禁打了个寒颤:“曹操是要我彻底地心服于他!”
贾诩趁机道:“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再派遣一支人马埋伏在宛城与安众安乐必经之路,曹操想断绝荆州与我们的联系,我们就断绝他和他的眼线的联系,以刘表的反应速度来说,我们要想夹击曹操,还来得及,只是,这么做的后果,将军要想好!”
“想好了,先生,我张绣武艺称天下第二,谁敢称第一?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听曹操的号令?自己挟持天子号令群雄不是更好?共同平定天下!”张绣说出这番话,自己也有些震惊,因为这些话他从来都没有对贾诩说过,如今若不是在气头上,也许要永远烂在肚子里了。
贾诩心里一惊,诚然挟持天子号令诸侯是每一个诸侯的梦想,除了袁绍这种笨蛋例外。但如今从曾经完全不懂政治的张绣嘴里说出来,贾诩自己都心惊不已,政治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可谁又能逃脱它的诱惑?
心中翻江倒海,面子上还得一副赞同的表情:“果然将军志存高远,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先生也是如此想的?那真是太好了!”张绣大喜道,“事不宜迟,如今派谁出城最好?”
贾诩想了一想,对张绣道:“张泉张灵二将军曾被曹昂曹安民俘虏,没了斗志,胡车儿重伤修养未愈,杨定今日看样子也是重伤,可用之人只有雷叙,但雷叙此人,有勇无谋,须得参军左灵协助,大计才可成功!”
“就依先生之言!”张绣走到贾诩面前,若有所思地说道:“先生今年寿已五十有一,几经易主,如今到了我这里,却很可能将您带上一条不归路,先生为我付出太多,而我却只能许给先生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
贾诩不以为意地笑道:“将军此言是将我视做了外人,我自随张骠骑,知其为人,两不相疑,将军承袭大志,我当全力辅佐,何惜前程?花甲不远,夫复何求?但教问心无愧可也!”
张绣闻听此言,更是受用,当即对贾诩深深再拜。
贾诩慌忙扶起张绣:“将军请起,此非言谢之时,当务之急是迅速选出执行这一任务的合适人选,而且兵马调动必须得曹操批准,所以最好化装平民,瞒过曹操视线,但看曹操对城南的重视情况来看,普通人出城尚且受到严密盘查,何况是携带兵器?”
张绣皱着眉头苦恼道:“倒也是,曹操何等聪明之人,想瞒过他的注意可不容易。”
“不过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贾诩眼中忽然精光一闪,计上心头道,“我亲自去见曹操,让他同意将南门交给将军驻守。”
张绣不相信贾诩会成功,笑着摇头:“先生未免太乐观了吧,曹操如何会答应此事?”“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贾诩干笑一阵,“将军且向雷叙左灵二人说明利害,我们的动作要快,更要隐秘!”说罢只冲张绣拱了下手,便起身离去。
“果真是个可信赖的人!”张绣感触地说着,想起杨定伤势,放心不下,也起身向营中而去。
贾诩刚出府门,早已候在路旁的一名平民打扮模样之人闪身而出,压低声音道:“叶家军精卫营左卫长叶荣,见过参军大人!”
初时贾诩见到此人右臂衣袖的黄金叶,便猜到了对方身份,虽然他数月以来一直没有和叶紫涵联系上,但从没有中断与这叶家军精卫营的联系,叶家军是叶紫涵仿着曹操青州兵的模式,从管亥所部原黄巾人马中择取精锐,同时也吸收了一部分丹阳兵和山越精卒与江南水贼翘楚之辈,加以严格训练,如今已有近万之众,它不同于任何一个诸侯的单一兵种作战方式,而是以多兵种混合作战的方式作战,取长补短,虽然杀伤力未必比得过青州兵白马义从这些天下知名部队,但它有一个任何特种部队都无法媲美的长处就是部队总体战斗性能大大提高,伤亡比例也极大下降,配合其他部队作战,可以极大提高军队士气,能在大规模作战时战而不败又能自保的,天下间还有第二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