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可否——”
凌风听叶紫涵说了这么一大堆,却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喃喃道:“汝南的盗贼很多吗?还有现在宛城现在正在打仗啊,听说是张绣和曹操两支诸侯,我们能不能到宛城先不说,就算是到了,只怕也不好进去啊!”
吕布冷喝道:“小子,你的话太多了!”
众人被吕布的声音吓了一跳,倒是凌风不以为意,若是先前不知吕布虚实也许他会敬畏三分,但现在他明白吕布的武艺奈何不了自己,于是有些倨傲道:“现在是公主有求于我,我问一问总可以的吧!”
裴元绍微怒上前道:“小子,你知道万年公主是谁吗?她现在可是掌握着一州大权,麾下能人辈出的万年长公主,让你同行是你的福分!”
紫涵轻斥道:“多嘴!”
裴元绍自讨了个没趣,只好灰溜溜地退下,一旁杜远笑话他:“活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裴元绍瞪了杜远一眼:“要你管!”
凌风如何轻慢,使得程剑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一边笑着说紫涵:“哈哈,娘子难得有人不盲目膜拜你啊!”,实则手下已经运了气力,只等出手。
叶紫涵不知道程剑深意,头也不回道:“谁是你的娘子,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程剑继续道:“那总比一撇都没有写的人有谱吧?”说着就要上前。
吕布察觉到了程剑的杀气,拦在身前制住,用眼神示意程剑:“他是我的,你别多管闲事!”
凌风自然也体会道了叶紫涵身后众人的怨念,尴尬地说道:“看来各位并不欢迎我啊!”
叶紫涵道:“欢迎,相当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我现在的护卫就缺少你这种武艺高强,英俊潇洒,风华正茂,身体健全,允文允武的人才啊!”
凌风被叶紫涵的这些修饰词语弄得有点懵,心想帝胄公主说得话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吕布上前道:“做人谦虚一些的好!”
凌风道:“我自问已经很谦虚了!”
吕布又冷不丁问道:“刚才你用了几分力?”
“恩?”凌风不知道吕布为何这样问。
吕布冷笑一声又问道:“你的这个兵器贵不贵?”
凌风道:“不贵,就是花了点心思,当然是无法与方天画戟这样的神兵利器相媲美的!”
吕布继续冷笑道:“那就好,可惜马上就要被毁掉了!”
“什么?”凌风说话间摸向腰间,只觉一阵清风拂面而过,他没有多犹豫,抽鞭在手,他就知道,这个吕布不与自己比个高下是不会罢休的,但是——
软鞭刚刚抽出,却哗啦一声碎成无数的粉末落向地面,亮银的光芒辉映着凌风那错愕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刚才的那阵风?
凌风愕然地看向几乎没有动过的吕布,是的,几乎没有动。
只能说,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快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结果就是,自己的武器被这不可思议的速度粉碎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速度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他难以置信地跌落在地上。
吕布走过去,依然冷冷说道:“刚才说了,做人低调一些的好!”
凌风猛然抬头,急切问吕布:“刚才你用了几分力?”
吕布笑笑,挥戟向半空一通乱舞,这次凌风看清了,却又什么都没有看清,吕布的那不可思议的快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果然无愧于战神的称呼。
“如果我要你死的话,现在你已经没有可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凌风噗通一声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弟凌风一拜!”
吕布立即换了笑容满面地扶起凌风:“好徒儿,快起来,如今我吕布也有徒弟了,还是个武艺出众的徒弟!”
叶紫涵和程剑大眼瞪小眼:“他们刚才说了要拜师和收徒吗?”
裴元绍和杜远也是一头雾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化干戈为师徒啊!”
数日后,叶紫涵一行人又遭遇了劫匪拦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吕布望望旁边策马戛然而止的凌风道:“好徒弟,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凌风汗颜道:“师傅,徒儿的兵器被您老人家弄坏了,现在没有东西用了怎么办?”
吕布微怒:“什么老人家?我很老吗?”
凌风连忙摆手:“不老不老,师傅英姿雄发,气盖寰宇……”
吕布笑道:“那就好,还不快去?”
凌风无奈地奔向劫匪们,口中喃喃道:“但我的兵器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
叶紫涵笑着叹气:“突然发现我们收服的这些高人们都是收服前非常厉害,收服以后,哎还是不说的好!”
吕布一本正经道:“是吗?不过管他呢?公主就不问下我为什么收这小子为徒弟?”
程剑凑过来道:“是怕你战神的衣钵传承不了?”
吕布摇摇头,悠悠说道:“因为我发现我堂堂一镇诸侯徐州刺史被你这家伙和公主骗出来就是当苦力的,凭什么啊?”
程剑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收个徒弟当苦力?”
吕布点点头:“难道还会有别的解释?”
刚策马赶来的裴元绍和杜远听了吕布这话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阿嚏!”没有了兵器的凌风也突然发现自己的武艺似乎直接从泰山之巅落入了东海海底去,不过这声喷嚏一低头倒帮自己闪过了面前劫匪的钢刀,他反手夺过钢刀,顿觉消失的力量又回到了身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劫匪们打得逃之夭夭,回来报告吕布:“回禀师傅,劫匪已经被徒儿赶跑了!”
程剑在马上捏着下巴问凌风道:“我说小师侄,你该不会是得了兵器依赖症吧?”
凌风一惊,看向程剑道:“师叔真是慧眼如炬,给我看过病的几个郎中也是这样说!”
“兵器依赖症?”叶紫涵和吕布都是满脸诧异,“这是什么病?好新奇的病症!”
程剑道:“兵器依赖症,顾名思义就是有了兵器在手中才会有作战的信心,哪怕手中只是一根木棍,一个柳条,也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叶紫涵难以置信地说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程剑哭丧着脸道:“真是比我还要不幸的孩子啊!”
吕布正色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你还不幸?你的武艺说第二,天下间有人敢说第一吗?”
程剑叹气道:“赤手空拳是没有任何人能打过我,但我的苦恼正是这个,因为我得的病就是赤手空拳依赖症!”
“赤手空拳依赖症!”程剑的这个词再次让所有人都错愕了。
当然,除了凌风,他喃喃犹疑着问程剑:“顾名思义,拿了兵器战斗力也要大打折扣的那种病?”
程剑仰天悲恸道:“你们看见我什么时候用过兵器吗?就是因为这个病啊!”
“好吧,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叶紫涵很想安慰程剑几句话,但到嘴的安慰却变成了——
“不过,你哭起来的样子好假啊!”
“好吧,败给你了,我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没过门公主娘子!”程剑做吐血状,当然,要是他能吐血的话。
汝南的大小劫匪们,有名的无名的都不会忘记建安二年春末夏初的这段日子,这是他们做土匪以来的噩梦,因为他们被一个少女带领的五个随从给打劫了!确切地说是五个随从里的一个最年轻的少年,怪不得人们常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孔老夫子也说后生可畏,总之经此事件,汝南的治安倒是变得日渐好了,虽然不至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后来上任的太守们一年都难得接到过往商旅被山贼土匪打劫的案子,直到后来的又一次诸侯大战,在各方势力的细作活动下,汝南的治安才基本恶化到建安前的水平。
不过,叶紫涵一行人终于到了南阳郡界了,不过,从徐州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南阳治所宛城内正冒起的冲天火光告诉叶紫涵,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