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位子的!”
“哈哈哈哈!”叶紫涵仰天大笑,然后指着臧洪道,“真是痴人说梦,袁绍和父亲现在是关系亲密的盟友,是你自己不明白状况,还一直奢望他会发兵救援雍丘的对吧?”
“对啊!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忽略了!”臧洪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既然曹操的军队能出现在这里,难道雍丘已经……”
叶紫涵继续道:“有我叶紫涵在这里,雍丘你是去不了了,就算能去,见到的也怕只是张超的尸骨了吧?”
臧洪大怒道:“你不是我的对手的,这八千子弟兵都是跟随我多年的精兵壮士,战斗力绝不输于阁下,就算曹操亲自来,我也有信心取他首级!”
“我信,但我要告诉你,我手下这数千青州兵也是父亲精心训练的成果,说起来这些青州兵有一部分还是出自于臧洪大人之手,这是不是可以称之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叶紫涵依然自信地笑道,“我们谁都奈何不了对方的,我不会傻到和你硬拼,但我也不会放任你就这么过去,只怕你能过得了这黄河也要死伤一半人马吧,而河对面还有我父亲的大军在以逸待劳,你认为那个时候你还有实力救援张超吗?”
“可恶!”臧洪转过身望着黄河对面,只要过了这黄河,就能到雍丘了,张超,他臧洪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主公,现在正被重重围困之中,而自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最好的朋友和主公死去吗?
生死与共,祸福同担!
臧洪这样想着,手不由缓缓自己的佩剑,铿地拔出,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
剑未及身,却被一支破空袭来的利箭击落了,臧洪怔怔地看向这箭,只听叶紫涵的声音厉声传来:“我父亲说过,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最懦弱的人才会选择自杀,活下去,为张超报仇,不管你把敌人视作袁绍,或是我父亲!”
“报仇,报仇!”臧洪如同着了魔一样,流着泪又看了一眼黄河对岸,那里正冒出冲天的浓烟。
浓烟滚滚,此时的雍丘城里到处都是喊杀之声,郭嘉假装退军使得张超信以为真,便派兵出城查探曹军动向,但这派出的两千人马一直没有回来,回来的是更多的曹军,还有曹操本人,假装败军回逃入城的曹军赚开了城门,雍丘就这样被曹军一攻而入。
曹操和郭嘉进了城,会同许褚一路直奔太守府,张邈走得匆忙,没有带走自己的家眷,曹操对张邈的恨已经不能用入骨来形容了,但是很可惜,张邈被自己部下杀死的消息也传到了曹操的耳中,他一面遗憾不能亲自手刃这个最好的朋友最可恨的叛徒,一面下令全军在城里搜捕张邈的家人,格杀勿论!
许褚一路还在纳闷:“平常典韦不是最积极的吗?今天怎么呆在军营里不来了呢?”
曹操一箭射杀一个远处的受了伤还在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抗击着自己军队的伤兵,然后声音复杂地自言自语道:“恶来曾经是张邈的部下……”
“原来如此!”后面郭嘉也骑马赶了过来,看着曹操的背影,也苦笑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了太守府方向冒出的烟火之光,不由大惊道,“快看,是不是太守府的火?难道张超想自杀?”
曹操也注意到了这烟火,立即大怒着喝令周围士兵:“快去救火,不能便宜了敌人,想死?先问过我曹孟德同不同意!”
“哈哈哈哈!”太守府内,张超将所有的门窗都反锁了起来,此刻正一手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手拿着松油火把到处焚烧,床榻之上,是张邈妻子刘氏,也是他的心爱的女人的尸体……
很快地,窗幔着火了,屋梁着火了,张超自己也成了火人,他丢了火把,抱着痛哭连连的婴儿跌跌撞撞来到刘氏尸体面前,口中大呼连声:“繁华到头还不是一场空,死吧,都死吧,死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哈哈哈哈……
“大哥,我来了,嫂子,我来了,侄儿,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的父母,你看,大哥和嫂子在那头等我们呢,那边的世界一定很美好,一定很美好,我们到了那里,就再也不会有痛苦,再也不会有忧愁,再也不会有伤心,对了还没有给你取名字呢,给你取什么名字好呢?什么名字好呢?什么名字……好……呢……”
张超的高大身躯轰然倒下,和手中的啼哭的婴儿,和床上刘氏的尸体,和这整个太守府一起化为灰烬……
曹操终于终于扑灭了大火,而他看到的只是夜色中随风飞舞的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