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滚烫的,烧得她莫名就口干舌燥起来,就连心跳也似是擂鼓一般。
孟挽觉得自己应当是生了病,或者是昨天夜里受凉染了风寒,不然怎会如此奇怪。
一时间不知是应该赶紧抽离,故作无事发生,还是应该起身,落落大方跟楚渊道个歉意。
好半晌才赶紧起了身,坐得板正,却也不能厚着脸皮装作无事发生,有些讪讪开口,“对不住了,我没想到这马车那么颠簸。”
楚渊没回话。
也是孟挽不知该说什么时,楚渊开口,“你我本是夫妻,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顿了顿又开口,“回头我让人去寻一个大一些的马车,大一些的马车没有那么颠簸,你坐起来也不必这般难受。”
孟挽本来想推却,不愿意那么麻烦,毕竟楚渊身虚体弱,劳烦他她总觉得于心不忍。
可回头想想这马车实在是颠簸,也不愿意坐第二回了,更没必要矫情,矫情只会让自己再难受一回,这般一想之后沉默着没有吭声,只点点头默认。
之后楚渊也没再言语,孟挽头脑混沌着也无暇再去瞧外边的风景,只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觉得头昏眼花,好在一路颠簸着也很快到了孟府。
下马车就瞧见孟母以及孟姝二人如上一世一样早就在府门外边候着了,自然,周怀恒也是如上一世一般不在的。
孟挽还清楚记得上一世她与楚懿回门时在闹市上瞧见周怀恒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逛集市,只匆匆一眼瞧不清楚正脸。
上一世也是没多想,想着那女子应是周怀恒带着的丫鬟,如今回想起来应是周怀恒趁着空当避开孟姝与那还未进门的小妾厮混在一起。
却是没有多话,跟没有跟孟姝说起,也不是一个鲁莽行事的人,她也瞧不清楚人,一切也只是她根据后来发生事情心里的揣测。
而且,心里也清明,有些事情帮衬着提点几句可以,越线去掺和,并不会对事情有帮助,反而影响姐妹二人关系。虽说她与孟姝是姐妹,但是各自成家,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就不该说。
都说丈母娘瞧女婿,那是越瞧越中意,这话套孟母身上一点错处都没有,进府中的路上,孟母就拉着楚渊嘘寒问暖,倒是身边的孟挽与孟姝两个亲生女儿,却是被冷落了下来。
不过这也正合孟挽的意,趁着孟母跟楚渊嘘寒问暖无暇顾及二人的空当,孟挽低声问孟姝,“姐姐,姐夫哪里去了,怎地不见人影?是没陪同你一同回来么?”
提及周怀恒,孟姝笑意盈盈,“你姐夫道是路上见着一个同僚,要一同叙叙旧。”
孟挽闻言沉默了,几乎是确定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不过却是没有多话,瞧了瞧孟姝身上穿着的衣裙,还是出嫁之前经常穿的那些衣裙,心里叹了一口气。
心里很是清楚孟姝与她一样,是不爱打扮的性子,而且,此时孟姝的嫁妆应是被周怀恒哄着骗着全用在周家的日常花销上了——上一世的孟姝与她是同样的下场,被榨干了最后的价值,便被周家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