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得以晋升大宗师,因此,言语间,吕布不知不觉为他说了几句话。
事实上也是如此!
近十日相处,切磋无数次,他早已摸清了王越的底细。
若是沙场骑战相逢,王越最多相当于一悍将,在吕布面前,一戟也挡不住。
毕竟,战场上可没有腾挪闪避空间,那手精妙绝伦的剑法,在千军万马混战中,毫无用武之地。
但若是平地步战,王越的实力,绝不在‘破阵猛将’之下!
放在环境复杂的街巷,单人对战,哪怕是已经晋升‘千军猛将’的华雄,也未必能胜。
那日,说什么十合可擒,不过是华雄自以为是罢了。
尤其是王越的剑法善刺杀,一旦让其近身,有心算无心,突然暴起发难,那威力,想想就可怕。
便是晋升大宗师以前的吕布,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这样一名绝世剑客,岂是等闲?
吕布也就随口一说,并未多想。
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哦?”
闻吕布竟然给予王越如此之高的评价,王允眼中一阵闪烁不定。
不过,他并没有就王越的话题说下去。
“原来如此!”
点点头,王允笑道:
“近日,伯喈先生向洛阳诸名士展示了几首诗,惊艳所有,却说乃将军所赠,可有此事?”
“正是!”
听到这句话,吕布一下子来精神了。
酒不喝了,肉不吃了,歌姬的白嫩大长腿也不看了。
“那一日,吾与伯喈先生畅所欲言!”
“从《中庸》《大学》等四书五经到《春秋》《左传》!”
“从孔孟儒学至墨子、黄老道家、法家等诸子学派!”
“诸般学问,一一探讨,无一不谈!”
吕布言词确凿,朗朗上口,口若悬河的说道:
“伯喈先生不亏为当世大儒,除了儒家经典外,还精通各家学说,与布讨论之际,如数家珍,让某叹为观止!”
“布尚是第一次遇到,能与某谈的如此投机之人!”
频频点头,吕布感慨无限。
还砸吧了一下嘴。
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认为当日和蔡邕谈得过瘾,还是觉得现在说的舒畅。
“这……!”
王允张大了嘴巴,看着吕布说不出话来。
“对了!”
吕布猛然醒觉,看向王允,问道:
“司徒刚才问什么来着?”
“我……!”
王允欲言又止。
他想说‘蔡邕只说你的诗很好,没说这么多’。
可始终没说出口。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为什么,王允那一向运转迅捷的大脑,此刻有点懵。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哦哦!”
吕布却想起来了,笑道:
“司徒适才是问诗吧?”
“呵呵呵呵!”
矜持一笑,吕布饮了一樽酒,这才说道:
“当日,伯喈先生以诗词相问,布便随手将往日做的几首诗告知,这也算不得什么!”
“诗词,小道耳,难登大雅之堂,难登大雅之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