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巾的另一头和新娘相连,两人同握一根红巾,似乎有直至携手与子偕老的意思。
握着红巾,徐秋涧又和王员外寒颤了几句,为了不耽搁回去拜堂的时间,就准备离开了,王员外夫人袁氏左一把眼泪,右一把眼泪的目送了两人。出了员外府,徐秋涧牵引着新娘上了花轿,后面是一大堆的木箱和绸缎,还有不少的丫鬟和仆人,徐秋涧有些傻眼,这王员外真是大方啊,居然给了女儿那么多的嫁妆?
新娘上了花轿,他再次翻身上马,迎亲队伍照原路返回。不时便到了县衙大门,此时县衙内已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双喜当门花。徐秋涧下马,牵引出新娘,往府里走,来到了厅堂,里面已经布置妥当了,徐母也已经端坐在了高堂上,就等他二人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喊礼人的叫朗声中,徐秋涧和新娘拜了天地,二人又给徐母奉了香茶,礼仪才算结束。喊礼人又大喊道:“礼毕,送入洞房!”
新娘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去往了洞房,接下来就是大摆筵席,招待来访的客人了。四里八乡的乡绅名流都前来道贺,并送上了礼金,王典王胖子和干老头主簿吴恒也先后亲来道喜,徐秋涧一直站立在大门口,笑容满面的接待每一位到来的嘉宾。
不时,一顶极其气派的大官轿落在了门口,轿门一掀,走出个体态壮硕的中年男人,却是卢百户。卢百户舔着个大肚子,看到徐秋涧,脸上尽是笑容,亲热的走了上去,搂着徐秋涧的肩膀,道:“徐老弟,今ri大婚,卢某不请自来,前来叨扰了!还望徐老弟莫怪啊!”
前几ri徐秋涧将大胡子黄明交给了他处理,他当真乐翻了天,把这消息告诉了顺庆府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当即大喜的连连拍手,说若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意义实在太大了,用来打压东厂是再好不过了,还承诺他,若是搬倒东厂,定要升他的官,喜欢的卢百户心花怒放的。他也是个重恩之人,这大礼物可是徐秋涧送的,如今徐秋涧大婚,自然要前来了。
“卢大人,哪里话。你能来参加下官婚礼,实属下官之幸。”徐秋涧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真在犯嘀咕,妈的,这卢百户还真是脸皮厚,他记得连邀请函都未给卢百户发,就来了。虚情假意下,徐秋涧满脸笑容的将卢百户请到了院子的贵宾席上。
“徐贤弟,本官有一样东西送你?”卢百户落座而安后,神秘一笑,将一个小瓶子隐秘的递到了徐秋涧的手里。
徐秋涧大为好奇,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道:“卢大人!这是何物?”
“今夜乃贤弟你的小登科(新婚又叫小登科,金榜题名为大登科),此物万不能少啊!只需一小滴,便能让贤弟你圆房如鱼得水。切记不可贪多,否则就算贤弟你受的了,那弟妹也经不住啊!嘿嘿。”卢百户嘿嘿笑道。
徐秋涧一阵尴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何物。悻悻的笑了笑,心里却暗骂这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也不知他用这玩意儿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这时,王典和吴恒两个马屁jing也屁颠屁颠的过来了,想拍拍这卢百户的马屁,要知道锦衣卫的地位比一般官员高得多,他们是皇帝的人,监督百官,职权甚高,能巴结上卢百户,对他们以后的仕途肯定少不了好处。两人虽官职不高,但都久经官场,拍马的功夫又很到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拍的卢百户很是受用。徐秋涧一旁冷眼旁观,偶尔插上一两话。
今天是徐秋涧的婚宴,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不断有人找徐秋涧敬酒,还有卢百户和王胖子这两个大酒罐子在,徐秋涧虽然酒量还行,但在几人的轮流敬酒下,也是醉意盎然,吴恒一个干老头,道没什么酒量,没喝几口,就趴在了桌子上。
直到三更天,这场酒宴才算结束,王胖子和卢百户醉意熏熏闹着要给徐秋涧闹洞房,当时还真把徐秋涧吓了一跳,这卢百户可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可能闹洞房是假,别把自己的新媳妇给糟蹋了,就惨了。
当即找了借口说自己要和新娘子急着行房事,不便闹洞房了,两人这才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