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信鸽,虽然慢了些,但有专门的传送方式,不可能有意外。”
沐晴雨点头:“那他,是知道的了。”
清儿皱眉:“可是,依属下的意思,为保万无一失,小姐还是速速转移的好。毕竟,梅溪镇这个地方极其诡异,属下也并不知为何,这里的听香水榭的势力似乎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属下曾经尝试着去联系,可是却差点被发现。万一真的出了事情,这里的人要保小姐万无一失,着实费力,还请小姐三思……”
带走沐晴雨!
那五个字,如同滚烫的烙铁,烙在了沐晴雨心上。
清儿对风离辰用的是不怎么快的密信,而为了快用了信鸽的,只能是送给神寂圣域天玄师太的消息。
沐晴雨淡淡一笑:“不,我相信,风离辰会回来,我要等他的消息。他一定会回来。他不会看我处在危险之中孤立无援。”
“小姐……”
“不要再说了!”沐晴雨打断清儿的话。转身决绝而去,“我不会走,只要不是他让我走。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他,一直等下去,永远等下去!”
永远到底有多远?
是人从生到死再到生,还是仅仅天从白到黑再到黎明!
今天。是七月初六,天很阴!
风离辰依旧没有回来,甚至连关于自己被困的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这不科学,除非是因为——清儿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被困的消息告诉风离辰。
沐晴雨静静地在房间里弹着琴。
看着这个不大的宅院里,来了越来越多的人。
清儿一遍遍苦劝不行,终于决定为了沐晴雨的安危。先临时调来了一切她能调动的力量,保卫这宅院。
沐晴雨静静地弹着琴:风离辰,无论你在哪里,你在做着什么,你都不会完全把我忘在脑后吧,你一定也在关注着我这里的情况。否则,天地之间那么多地方,你为何偏要把握我安排在这里。
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考虑,你一定知道我的处境。没有消息,是不是就说明。你一定会回来。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回来。所以我不要怕,我信你,就不应该有任何的怀疑,你让我等,我便好好地安心地等你。
琴声悠悠扬扬。倾诉了那些自欺欺人的故事。
七月七日清晨。
沐晴雨起了个大早,她去厨房,给风离辰准备了一碗面。
很清淡的很家常的面。
她想,如果他回来,定然是从京城日以继夜地飞奔回来的,他一定是饿了。
清儿依旧在沐晴雨耳边苦劝:“小姐,我们快走吧。”
沐晴雨静静的看着被自己摆弄得很好看的面:“凉了,我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一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了面不是凉了就是坨了。都不好,我只要准备好下脚料,然后等他回来再做……”
看着端着面碎碎念的沐晴雨,清儿忽然觉得心疼:“小姐,公子怕是不会回来了。”
沐晴雨忽然转头。眸光犀利地盯着她:“为什么?!你收到他的回信了?”
清儿摇了摇头:“可是,小姐的目的地到了,这里就是您原本应该在的地方,将您送回这里,对公子来说,这个游戏便结束了。”
沐晴雨觉得清儿话中有话:“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是我本来该在的地方?!”
清儿咬唇:“姽婳,是梅溪镇暖玉坊第一琴姬。小姐,在公子看来,您不过是清儿从四处为公子选的九个取乐的女子之一……如今公子将您完好无缺地送回来,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沐晴雨轻笑,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沐晴雨三世为人,难道连真情假意都分不出来?!风离辰对自己的感情,怎么会如同清儿说的这般廉价,这些说辞用来自欺欺人都不够:“清儿,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清儿看着沐晴雨,认真道:“是,可是清儿倒希望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如果是那样,公子完全没有对小姐动情,那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万一,真的如小姐所想,公子对小姐难以自拔,那么等到那一天怎么办?等到小姐接过玄月族的那一天,那一天该怎么办?!”
沐晴雨放下手中的碗:“我不想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过不去的槛,只要我和他在一起,就什么风浪也能扛过……”
清儿恨铁不成钢地道:“那小姐可想过,您和公子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天玄师太为什么如今不加阻拦吗?”
沐晴雨终于在清儿口中第一次听到她提起天玄师太的名字,沐晴雨反而搞不清楚清儿心中所想了。
清儿急道:“一箭双雕!这是小姐您未来抓稳玄月族权柄的大忌,天玄可以以此为要挟。还有更重要的,月神的奸夫势必会被处以极刑!她是要找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夺回公子手中的兵权,杀了手握兵符一直无懈可击的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