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雨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呻吟,蓝雨已然摔倒在地,沐晴雨急忙去扶,却看见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正从自己的的左臂上费力地拔下一根银针,银针上是黑色的毒。
沐晴雨微微一颤,看着蓝雨眸子中的无奈和绝望,她粲然一笑,随手丢掉了那根银针,看着满脸焦急的沐晴雨,安慰地笑着:“别怕,婳儿,别怕……”
沐晴雨嗫嚅着,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想去捂着她的伤口,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蓝雨看着沐晴雨担忧的神情,却欣慰地笑了:“婳儿,叫我,叫我一声娘,好不好……”
沐晴雨的唇颤了颤:“娘……”
泪水从蓝雨眸中疯狂的滑落,二十年的坚信苦楚在那一声轻微的呼唤中烟消云散:“唉……”
她应着,泪水却再也止不住。
那个雨夜,从当那个小小的婴孩从自己腹中被夺走,到如今听见她叫一声娘,已经整整二十年!
“娘?”沐晴雨看着那个无面的可怖的女人,眸子中除了怀疑,已经染上了其他的东西,“你真的是我娘吗?”
蓝雨的泪水依旧在流着,可是她的眸子里都是欢喜的笑:“是,是,看到你的第一面,娘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你长得和娘亲当年几乎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你就是我的女儿,我魏蓝雨的女儿!”
沐晴雨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一模一样”,这四个字,沐晴雨听过无数遍,却只觉得是生命的讽刺。
魏蓝雨伸出她苍老如树皮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沐晴雨的脸,泪水永远都没有尽头
沐晴雨看着她的眸子,心被撕扯着疼,这个叫魏蓝雨的女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委屈和苦痛!
“婳儿,婳儿……”
“娘,我在,您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是谁……”沐晴雨一声声地应着她的呼喊,柔声问着。
魏蓝雨听到了沐晴雨的问话,眸子瞬间惨淡成了灰白,恨意滔天而出:“是她!是天玄!”
看着忽然间变得如此激动的魏蓝雨,沐清雨只觉得一阵心寒。
魏蓝雨眸子里的恨意就如同刚刚门外的那个人,那时一种变态的恐怖:“她!我们为她殚精竭虑,钻研八卦奇阵,巫蛊毒术,耗时数十年,建造了这项旷世刑殿!她一转眼,便要将我们一个个除去!齐乐大哥死了,还有穆尔,巴祝……一个个衷心为她的人都被她设计害死!
我知道,我们知道玄月族的规矩,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必须死,清楚刑殿一切布局构造的我们就是她的软肋,她要维护权威,就必须杀了我们!
可是……可是……”
沐晴雨从她的眸中看到了痛苦的泪水,那时难以启齿的耻辱!
“可是,为什么连死都不能让我们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地死去!她竟然,竟然趁我不备对我用了最耻辱下贱的媚药,然后……”
沐晴雨看着那个老妇人不知是恐惧还是恨地颤抖,她再也说不下去!
“她要以我*的罪名除去我,可是那时,我有了孩子……玄月族有族规,不可杀腹婴的女子,否则视为大恶,不详。所以,我必须生下你来……婳儿,玄月族有族规,罪不及下代,恩不及下代,权不及下代!虽然我是死罪,但是我的遗腹子不可以死。
后来,我在刑殿待产,那些日子是我最难忘的日子,婳儿,娘还记得那时候小小的你在我腹中轻轻踢动小腿,你的心跳,你还会在我睡觉的时候忽然翻个身……
婳儿,你不知道娘当时有多感动,那是我的孩子,我十月怀胎的孩子……”
沐晴雨的手紧紧的握着魏蓝雨,她能感觉到魏蓝雨说起孩子时感情已经渐渐平复,沐晴雨揪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可是……可是!”
魏蓝雨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激动了起来,她体内毒也缓缓发作,鲜血从她的口中不断的溢出。
沐晴雨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一声声的唤她娘亲:“不要说了,娘亲,我们休息一会儿,您知不知道这里哪里可以找到解药什么的……”
魏蓝雨看着沐晴雨流泪的眸子,微微摇头,语气也渐渐虚弱:“没有的,那个老不死似的毒,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解,她临死的时候,拼死射出的毒针,她是想要我给她陪葬,没有解药,没有……”
沐晴雨看着那个将死之人,除了心痛,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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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爱上了《星你》大爱,看了一遍又一遍,都不想码字了,呜呜呜,爱死都教授了,好萌好帅啊!最近每一章都是边看星你边写的,嘤嘤嘤,怎么办,中毒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