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水不深……”季弦歌笑着,在祝子言出神之际,一用力,祝子言本来就已经被季弦歌逼到了很艰难的地方,在加上季弦歌的一番话语和看起来越来越近的那几个人,祝子言一下子分了神。
在坠落桥的时候,祝子言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那个女子的表情,从刚才的诡异狰狞到了现在一片淡然。
祝子言狠狠地跌落到了水池子里面,季弦歌没有骗他,水的确不深,但是就是因为不深,才让他浑身就和散架了一般。
她竟然!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推下来,难道就不要名声了吗?!
“相公!”裴书敏的声音由远及近,听起来十分的焦急。
祝子言从水里缓缓的站了起来,水真的是不深,才到他的胸口,祝子言看着那些准备下来救他的下人被夜西楼挡在了岸边,只见那个美的不像是男人的男人妖娆的说道:“我们家小姐推你下去,你还想上来?”
夜西楼这句话一出,祝子言当真是不动了,他看着夜西楼,那个男子在笑,但是祝子言知道,他没有看玩笑,要是觉得夜家的主事说话是开玩笑的话,也只有季弦歌那个女子会这么觉得。
而他自己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夜西楼说的每一句话是玩笑,而现在,他还不想死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手中。
“花花……”季弦歌站在桥上开心的挥舞着手臂,他的男人就是有魄力,就叫你呆在水中,我现在收拾不了你,还不能泡着你?
“小姐~你可真是淘气啊~”夜西楼说着扭着妖娆的水蛇腰,走到了桥上,一把将季弦歌抱了起来,像一只小狗一样在季弦歌的身上嗅来嗅去。
“你干什么?”季弦歌躲开那张薄薄的嘴唇,看着就想咬的嘴唇,不过大庭广众下,的确是有些不妥。
“小姐刚才和那个男人靠的那么紧,我看看有没有味道!”
“有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把我扔下去?”
夜西楼诡异的一笑,靠近在季弦歌而耳边说道:“奴家帮小姐舔干净~”
“咦~”季弦歌一把推开夜西楼自己跳了下来,“夜西楼,你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小姐不喜欢吗?”
“我喜欢吗?”
“那是自然啊!”
“我真的要吐了!”
“弦歌……”裴书敏的声音打断了桥上那一对好像在唱戏的男女,“不知道子言怎么得罪你了?”
季弦歌看着裴书敏的样子,真心觉得这么个女子嫁给祝子言真是……
但是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说了,裴书敏已经嫁给了祝子言,这一生也就是祝子言了的,就算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比起这个……
“就是看他不顺眼……”季弦歌道。
“弦歌,我一直以为外界对你的传闻都是胡说的,因为我相信自己跌眼光,你并非传闻那般……”裴书敏说道,并不急去捞水中的祝子言,很理智的分析着情况。
“那现在呢?觉得看走眼了?”
“现在我依然觉得你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才这么对子言的……”
“那你可知道,他要娶小妾了?”季弦歌开门见山的说到。
“你指的是暮千兰?”裴书敏尽力的平息语气说道,但是季弦歌还是从那个女子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失落。
“是。”
“她救了子言,我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能……娶她进门也是无可厚非……”裴书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一派大气的当家主母的作风,“难道就因为这个,子言就惹了弦歌你吗?说到底,这是我们祝家的私事……”
“推都推了,他不会自己出来啊,花花,我们走吧……”季弦歌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裴书敏说道。
祝子言这才如获大赦的从水里湿漉漉的走了出来,西北的天气本来就风大,但是眼中的暗光却满满是隐晦的恨意。
季弦歌!
你今日让我尝到的,我他日一定会让你百倍偿还!
“祝子言……”女子的声音突然就从头顶上想起来,“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想着如何报复我,但是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很清楚,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的道理,你对我来说,并不是非或者不可得,不要逼我动手……”
“歌儿,你这是说什么……”裴源瑾开口说道,“这话要是传出去,到底是对你声誉不好的!”
“裴大人说的是……”季弦歌有礼貌的想这潘朔行了一个礼,“裴大人是来找潘大将军的吗?”
“是,但是还有你?”
“哦?找我?恩,那晚饭后我去拜见两位大人……”
“好。”
看着离开的女子,祝子言浑身因为冷风吹的压制的发抖,越来越明显。
“子言,你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大夫?”裴书敏紧张的扶住祝子言。
“不用!”祝子言猛地甩开裴书敏的手,眼神阴冷的看着季弦歌离开的方向。
“你这是做什么,敏敏还有身孕!”裴源瑾不悦的说道。
祝子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连忙走上前,扶住了裴书敏:“敏敏,你受惊了,我只是不想把你也弄湿了,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我们走吧……”裴书敏扶着祝子言往院子面走去,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看着男子眼中微不可为的暗潮涌动,她的眼神也跟着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