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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本王何事?”苏城池冷冷的站在若倾城身后。
一瞬间,若倾城骤然转身,突然抓住他的胳膊。那一刻,苏城池看到若倾城的手在抖,准确的说,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眼底满是充血的赤红。
“慕容元楹在哪?慕容元楹在哪!”若倾城抓狂的怒吼,“你们是不是杀了她?你们是不是杀了弄痕?是不是?是不是?”
“你发什么疯?什么弄痕?这与慕容元楹何干?”苏城池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若倾城是不是被关得太久,得了失心疯?看她赤脚疯癫的模样,果真与平日淡然从容的女子判若两人。
“不!一定是你们动了手?一定是你们动了手!”若倾城的眼神,漂浮虚无,教人心疼至极,“我看到了,弄痕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是我,是我害了她!我不该让她一个人去做!是我是我都是我……”
蓦地,她忽然揪住苏城池的衣襟,怒目圆睁,“若不是你做的,一定是慕容元楹对不对?对不对?你带我去见他!你带我去见他!”
苏城池凝眉,“你要见靖王?”
当下敛了神色,冷冷推开若倾城。苏城池冷眼低喝,“若倾城,你当本王是傻子吗?纵你去了靖王军营,靖王岂会轻易放你回来?没有你捏在本王手里,靖王如何还能乖乖为本王所用?”
若倾城的心,狠狠疼了一下。那个梦如此真实,如此血腥。她几乎亲眼看到弄痕身死的惨状,鲜血飞溅,宛若弄凉当日。
自弄痕走后,若倾城日夜悬心,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到底,苏城池和慕容元楹,谁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于弄痕,他们一旦下了杀手,必会不折手段。弄痕虽然武艺其高,但双拳难敌四手,明枪易躲,终归是暗箭难防。
如今这场噩梦,若倾城只当是弄痕报梦,弄凉预警。她不相信,但必得确定。因为很多年前,慕容元楹就对弄痕下了追杀令。如今弄痕散布司马逸等死亡真相,必定会影响慕容元楹的整个大局。那如此一来,慕容元楹对弄痕更恨之入骨,势除之而后快!
思及此处,若倾城愈发相信,弄痕出事了。否则这些天,弄痕早该有消息传达回来,不会这样杳无音信。
“苏城池,你放开我!”两边的军士陡然按住若倾城的肩膀,硬是将她摁住,几欲拖回营帐。
“若倾城,本王不会傻得放你走。就算以后本王兵败,本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苏城池的眸子无温扫过若倾城绝世的面孔,指尖冰凉,划过她细腻如丝的脸颊,“有你做伴,本王死又何妨!只不过,不知慕容元策和靖王,是否会舍得……”
“卑鄙!”若倾城愠怒,猛然间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毅然挣脱军士的束缚。只听得咣当一声,她的手已经拔出身旁军士的随身佩剑。下一刻若倾城反手一挥,冰冷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剑锋距离她的大动脉仅毫厘之差,月色下迸发着刺眼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