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刚水暮瑶那么紧张原來是她刚刚气势太过吓人险些吓醒了孩子
“何时生的可足月”水涟月声音轻缓许多这时逍遥从外室搬进來一张圆凳轻咳一声指了指圆凳示意水涟月坐下
水暮瑶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那张病态的脸上显现出浓重的母亲慈爱之『色』轻声说道:“半月前足月”
“襄王可曾见过”
水暮瑶见水涟月再次提起辰逸轩微微一怔可还是回答了她“沒有”
“身子可曾调养好”
“未调”
水涟月有些疑『惑』的看向水暮瑶觉得她今日很反常“他们沒有派个人來伺候你吗”
水暮瑶依旧平静的答道:“不杀已是恩典了”
“到底怎么了”噌的一下水涟月站起身來凤眸一沉清冷道
水暮瑶不紧不慢的将襁褓放回床里侧缓缓的靠躺在床头一系列的动作下來她已有些粗喘待稍稍缓和些才看向水涟月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我不知你为何而來但你既能进來想必也能出去我是将死之人只求你能将我的孩儿带出去交给襄王”
短短的几句话水暮瑶直奔主題水涟月早就知道水暮瑶的身体情况听了她说自己是将死之人也不足奇怪她能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将胎怀足月又顺利生下如今又看她一脸焦黄之『色』可见大限将至了
“你这是何苦呢”水涟月叹息的说道对于水暮瑶她沒有太多的情感只是觉得有些同情罢了从最初水家高高在上的嫡女到沒落的庶女任人欺凌受尽苦头再到最后为了躲避水暮珊与庚少华设计辰逸轩远走南阳郡却发现她不过是绕了个圈子而已
依旧是任人欺凌尽管是个平妃可待遇差强人意不过空头衔襄王意襄王妃情夹在这样的两个人中间吃尽了苦头
虽然到最后水暮瑶得到了一张王牌可却福消受这张王牌便要消香玉陨
不管曾经两个人如何敌对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往事如烟而今再次见面却是如此场景如此地步真令人忍不住感叹老天爷总是爱捉弄人的命运
一旁逍遥见二人不再说话又听水暮瑶是个将死之人便忍不住上前为她把脉沒想到果然如她所说大限将至她的身子本身就弱加上怀胎之时营养补充不上早已伤了根本能生下孩子已是奇迹了
水涟月并沒有阻止逍遥而逍遥把完脉就退到一旁在她耳边小声道:“不出三日”
水暮瑶因为逍遥的举动不禁讥笑一声道:“若是能活谁愿意死啊”
“辰逸轩在何处”水涟月丝毫不在意水暮瑶的态度也不解释
“郡王府”水暮瑶长叹口气说道似是有些疲倦“王爷自始至终都在郡王府内只是在我生产之日庚少华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发起了善心让王爷來陪了我一个时辰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见过王爷”
水涟月一想起庚少华那傲嚣的模样心里嘲讽一笑那哪里是她发的善心恐怕发善心的那人是百里博弈吧
“孩子你抱走吧答应我一定要平安的交给王爷”水暮瑶猛然间又坐起來只是这次有些吃力她将襁褓抱出來递给水涟月目光中多了一抹哀求之『色』“我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王爷被那个女人软禁了哎我也不奢求了将死之人死了之后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哪怕让王爷看一眼也好”
“以襄王现在的处境将孩子交给他疑是害死这孩子不如”
“不如由你來抚养吧我或许会走的安心些”沒等水涟月说完水暮瑶便出言打断她
水涟月一怔由她來抚养凭什么猛然间想起什么她凤眸一冷看向水暮瑶道:“你故意的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你就是想”
水暮瑶微微一笑虽然那笑容显得沧桑力可却是安心的一笑“不管家族如何沒落不管爹爹是如何对我的到死我也是水家的嫡出女儿经历过得这些磨难早已将那高傲的心『性』磨沒了我求了你太多的事情但这件事我不想求你就让我在死之前再高傲一回吧”
水涟月一愣沒有再说话将襁褓接过來抱在怀中带着逍遥转身下楼
当百里博弈见到水涟月怀中的襁褓时愣住了但却沒有开口询问
离开阁楼刚走不远身后阁楼的方向一片火光冲天水涟月呆立在原地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伤感望了眼怀中粉嫩的婴儿此时他睁着眼不停地眨呀眨煞是可爱只是这么小小的他娘亲竟然死的如此惨烈她紧了紧手臂抱着襁褓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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