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间美味,谁敢吃?你敢吗?反正我是不会吃的,我害怕染上晦气呢”,清雨靠坐在床头,手中摆弄着一把锋利且精致的匕首,刀刃隐隐散发出來的寒光照在她的脸上,透出几分杀气。
清兰回头望了眼清雨,轻叹口气道:“都说了多少次,你为什么总改不了?赶快将匕首收起來,若是让王妃发现,当心治你个谋害的罪名”。
“切,咱们是王爷的人,就凭她也想治我得罪?别忘了,你我可都是凌云门的人,咱们一辈子只效忠王爷,咱们的命也都是王爷的”,清雨不屑一顾的冷声一声道。[
清兰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向里屋,一伸手凌厉的夺过清雨手中的匕首,低声问道:“连王爷都不敢拿她怎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她是皇上的人,更因为她对王爷还有可用之处,懂吗?绿竹与秋叶同为凌云门杀堂的人,水涟月将绿竹打成重伤,最后又怎样?王爷除了借故将她身边的婢女施了鞭刑,并未动她分毫,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清雨似懂非懂的望着清兰凝重的脸,轻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就是看不过她那自恃清高的模样,外界那些流言蜚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连苏州城以外的地方都知道了,而她呢,仿佛不知道似的,我要是她啊,我早就投井自尽了,省的活着还丢人现眼”。
“这,便是她的独特之处把,寻常人顶着那样的流言蜚语,恐怕早面目存活于世,她却视若睹,可见她的忍耐力非同一般啊”,话音刚落,清兰扭头望向门口,轻叹道:“这样绝『色』倾城的女子,如同冬月寒梅,傲立于世,是不应该参与进來的,倒是可惜了”。
清雨闻言后拧眉瞪着清兰,愤愤道:“这才一天都不到,话里话外就变味了啊,她有什么好,竟让你胳膊肘向外拐”?
“死丫头,胡说八道,我不过是感慨一番而已,你别『乱』说”,清兰猛然转过头來,望着清雨嗔道。
晚饭是清淡可口的小菜与喷香的米粥,水涟月端着托盘走进了红缨等人的屋子,此刻,秋叶已经醒过來,她双眸含着泪水看向水涟月,满脸的自责,若不是后背的伤痛让她下不來床,否则,她早就跪在地上了。
“王妃,都是秋叶的错,若不是秋叶自作主张说了那番话,也不会让王妃为难”。
水涟月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将米粥与小菜分成三分,分别放到红缨秋叶冬雪的床铺上,最后坐在桌边,看向秋叶淡淡宽慰道:“你须自责,他只是想借故惩治我一番,与你们关,这鞭刑本应我來承受,如今却让你们三人代过,我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
“妨,妨,只要王妃碍,就是五十鞭子,咱们也能受得住”,冬雪用肘部支撑着身子,听到水涟月的话,满脸坚定的说道。
“王妃,以后秋叶一定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我今日才算是知道了,原來王爷与民间传言的并不一样,只是,像王妃这般倾城绝『色』的女子,不应该好好呵护着吗?为何王爷却这般对待,真是个冷血的男人”,秋叶的气『色』看起來恢复的很好,说话也有了力气,娇丽的脸庞除了自责外,还多了抹怨怼之『色』。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王妃的厨艺可是堪比御医哦,难得吃到王妃的手艺,等咱们伤好了,想吃还沒口福了呢”,红缨微微一笑,催促着秋叶与冬雪,有些事情她们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济于事,多说反而益,也只会让小姐听了心里更烦躁。
一夜还算相安事。
翌日晌午,陈南率领的一小队精卫便先返回京城,禀告皇上,由于沧澜国太子连天焱急着回国,便让陈南与整个队伍连夜奔波,估计黄昏之际便能安全出境。
南宫翎得到消息,刚刚『露』出的欣喜之『色』,转间消散的影踪,连天焱从來不是他担心的,他心里最放不下的便是百里博弈,今早送來的密报称,百里博弈等人一大早便在凉城里游玩闲逛起來,似乎对回国的事情并不像先前那般焦急,他的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浓,可却察觉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題,真真让他很是发愁。
五日后
南宫翎接到了沧澜国太子送來的信笺,称已经日夜兼程回国,一切安好,他放下手中的信笺,心里甚是轻松,百里博弈也已经在四日前登船渡海返回国,由于他接连几日都未『露』出任何异常之处,第四日登船渡海之时,他便撤回了秘密监视的暗卫。
一切似乎都在预想之中进行着。
然而,凉城一角,一座偏僻隐蔽的民宅里,百里博弈正悠然的坐在上座品着茗茶,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