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才不小心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要是伤害到你,你就当我没说吧。”
顾画听见了,就是听见了,又哪里能当他没说。
“我说过和你共进退,但你不能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让她委屈、伤心,她不是花草树木,她是有感情的人,受了委屈也会流泪。
“是我想当然了,是我不好。”宋知礼平静下来,他和顾画低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宋潇潇生怕顾画不帮她,她娇声道:“我没想让你受委屈,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才一时口无遮拦,顾画姐你不要介意。”
“你们好好说,我未必不会答应。”顾画不是个心软的人,但对宋知礼、宋潇潇,她狠不下心来。
二十多年相处出来的感情,不是假的。
哪怕想过拒绝,但他们肯好好说的话,她未必不会答应。
顾画看向宋潇潇,清透的眼眸波光粼粼,她莫名想起了温漫初的提醒。
温漫初说,宋潇潇是个白眼狼。
对她索求无度。
即便念着得她的好,也会记恨她。
顾画仔细端详宋潇潇的表情,不放过宋潇潇一丝一毫的脸色变化。
她想知道,温漫初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宋潇潇被顾画盯着,开始还能顶得住,久了就忍不住心里发虚,她小脸娇美,嘴角牵强地扯了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顾画心里紧了紧,面色复杂。
“我没有勉强你,你要是不答应,那就算了,我不逼你。”宋知礼在沉默过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似是放弃了,又似是以退为进。
宋潇潇更慌了,怎么能就这样算了,这是不管她了吗。
但对上顾画犀利的眼神,宋潇潇收了收心思,没敢继续劝说,害怕适得其反,“你可以拒绝我,但不是只有你可以帮我。”
尔后,宋潇潇走了。
宋知礼和顾画相顾无言。
半晌,顾画答应去医院看看。
既然应下了,那自然要说到做到。
次日一大早,顾画和宋知礼说了一声,便请假前往医院。
要不是越拖下去,事情就变得越严重,顾画完全没有必要请假。
她可以有空了再来。
到了医院,如顾画所想,安欣然根本不愿意好好说话,而是和她唱反调,在不断地刁难她。
“你要是表现好,我可以考虑放过宋潇潇。”安欣然脚上绑着的白色绑带拆了,她整个人好多了,也就不再像前些天那般暴躁。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是同一圈层的人,顾画和安欣然不是没有交集。
要论娇声娇气、飞扬跋扈,不吃一点亏的主,宋潇潇是一个,安欣然是另一个。
“桌上有苹果,你去清洗干净,顺便帮我削削皮。”安欣然不喜欢宋潇潇,同样不喜欢顾画。
顾画拿起一个苹果,认真清洗干净,又仔细地削了皮,她才递给安欣然。
结果,安欣然还不消停,“我又不想吃了,你放那吧。”
顾画没了脾气,把苹果放在桌面的碗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