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丽春坊。
刘公子一路顺利的到达了丽春坊,在门口遇到了胡三和阮幸。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胡三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怎么不进去?”
“这话说得,你也没告诉我房间号啊。”阮幸无语的刺了他一句。
刘公子:……
沉默一瞬后,刘公子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房间号,不瞒你说,今次不是我要约你,而是王公子做东请客,托我当个中间人罢了。”
阮幸记性没那么差,自然还记得这个跟她赌过几局的王公子,只是纳闷,“他请我干什么?”
“上去就知道了,他应该早就到了。”刘公子说着,丽春坊的茶博士已经过来为他们引路,刘公子示意阮幸先走。
而他自己落后一步,折扇半掩面凑到胡三边上,小声问道:“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你上次跟我说我只当是你们帮内哪个兄弟的孩子过来玩玩,现在看来普通家庭是养不出这般品性的孩子的,而且,今天看你怎么在给她驾车?”
这问题问的,其实胡三自己也挺想知道阮幸到底什么来头的。
不过阮幸事先交代过他们两个之前的事情要保密,胡三便含糊道:“七爷带回来的孩子,我不方便说,她的马车暂时放在我家,我就接她过来了。”
一句谎话没说,就看别人怎么理解了。
刘公子闻言头脑风暴了一会儿,根据已有信息量推断,“所以,这是七爷的私生女?”
“……刘公子莫开玩笑。”胡三僵着脸。
“哈哈,对对,是我胡说了,长得也不像嘛!”刘公子打着哈哈过去,转身三两步上楼追上阮幸。
默默嘀咕道:“果然如此。”
“嗯?刘公子你说什么?”阮幸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这边,到了。”
刘公子话音刚落,王公子就迎了上来。
他从屏风隔断的包房里出来,热情道:“总算来了,你们可让我好等,里边坐。”
几人落座,从半透明的屏风纱帐中,可以看到一楼半人高的戏台上,可以看到几个身着同色长裙的妙龄少女,或吹笛子或弹琵琶,正在合奏一曲声韵悠长的清幽小调。
茶博士给上了几盘茶点,随即开始表演点茶,王公子这位东道主介绍道:“丽春坊一天两场戏,今日还没到时间,只能先听听曲了,若是有喜欢的,只管叫上来叫她唱上两首,今天我请客,刘兄,还有这位……”
“阮幸。”阮幸适时提醒他自己的名字。
王公子立刻亲切的接上,“还有这位阮妹妹,这儿的茶也不错,不苦不涩,甜香怡人,最适合夫人小姐们喝,快来尝尝。”
茶这种东西,阮幸只喜欢喝珍珠奶茶,不过听了王公子的话,还是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茶沫绵密,口感像是奶茶上面打的一层芝士,入口微甜,类似于乌龙茶加桂花蜜。
“挺好喝。”阮幸诚实的评价。
茶过三巡,王公子有些兴奋搓搓手,总算表明了他组这场子的真实目的,“那个,阮妹妹啊,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上次给我算的那么灵验,这次能不能再给我算一回?”
哦?找她算卦来了?
你这个友人在模拟中几次坏她好事,每次都找人每次都报官,你那么急性子干嘛?就不能等等吗?
阮幸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决定让这个王公子好好出出血补偿一下她损耗的积分。
“当然可以。”阮幸爽快道。
“那可太好了!”王公子高兴坏了,开始摸自己怀里的荷包,“还是上次那样用铜钱是吧,我这里有。”
阮幸摇了摇头,伸出了手,“铜钱能看到的东西太局限,这次我们看手相。”
“好好好,手相也行。”王公子伸出手到阮幸面前。
两个人大手对着小手,手心朝上,对视了几秒。
王公子恍然大悟,连忙将刚刚摸出来的荷包放在了阮幸手上,“这是卦金,请阮妹妹笑纳。”
刘公子看到他这不值钱的出儿有些不忍直视的撇过了脸。
阮幸掂了掂分量,沉沉的很压手,估摸着有个十两重,满意的放下了手。
开始观察王公子的掌纹,目光端详了半天,王公子大气不敢喘,凝神屏息颇有些紧张的等待。
等到吊足了胃口,阮幸才侃侃而谈为他分析:“从你的手相上来看,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你非常重视你的家人和朋友。”
王公子信服的点头,“对,我就是这样!不愧是阮妹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阮幸继续:“不计较金钱,对待真心朋友很慷慨。”
“对对,没错,跟我王东兴交朋友,哪个不夸我一句磊落大方!”
王公子自豪的拍了拍胸膛。
“而且你的异性缘很不错,你身边的女子很容易被你的魅力所吸引,但你总是因为各种身不由己的原因辜负佳人,让她们伤心。”
这句话说完,王公子的情绪立刻低落了下去,开始叹气。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阮妹妹,我也是没办法呀!”
“但更重要的是,你目前正在做的事情是大材小用,未来,你会有更好的发展和前程。”
“太对了!”王公子一拍大腿,满脸的佩服,“阮妹妹你真是神算,比那些个什么灵隐寺的大师算的清楚明白多了,他们只会什么缘啊会啊,神神叨叨的,我根本听不懂!而你光从手相里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可太厉害了!”
不过是男性儿童心理学罢了。
阮幸心里吐槽了一句,古今中外的男人果然还是一样的吃这一套,面上依旧带着微笑:“不敢当,我也只是算个大概罢了。”
“诶,阮妹妹别这么谦虚,你帮我再看看,还有其他能看出来的吗?”王公子眼睛亮亮的注视着她。
“你近日有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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