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昨日,无暇向属下讨了两张鱼符,怕是,这七王妃,是同公主一道出宫的。”
对于无暇的宽松政策是夜无俦亲自默许的,如此说来,倒也不能苛责了叶扁舟。
奏章堆叠如山,他却全然无心欣赏,七王府的大门,他望眼欲穿。盛怒难遏之下,将一干不务正业的丫鬟、家丁罚跪在天井之中!
同样望眼欲穿的,还有叶扁舟。他已然在心中将无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骂了数次。
他从正午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日落,从日落到子夜……难不成,要夜不归宿?时间在流逝,夜无俦隐忍的怒意也无从藏匿,他的拳头越发紧握。
却在那一瞬,从院子的拐角,看她款款朝自己走来。穿着飒爽的男装,别有一番风情!如此甚好,在外也不至于吃了亏。她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径直朝自己走来。
作为钳制她惩罚她而被罚跪的下人们她愣是一眼也没有瞧。她靠近了自己,在自己耳畔喃喃细语:“阿俦,我想你了……”他便放弃了所有抵御,狠狠的吻了她。
她似乎空前的配合。他的唇舌辗转在她的齿关,她的舌尖,她的滋味那样好,以至于他竟然忘乎所以。
怎么?出去野了一天,便这般想念自己了?哼,欲擒故纵的战线拉的太长,连自己也失了兴味了吗?那,本王便成全你的缴械投降。
卿君在夜无俦这一计意料之中的吻中呼吸紊乱渐渐瘫软,便在卿君招架不住之时,夜无俦很合事宜的放开了她。
“阿卿今日的装束,倒是倜傥俊……”夜无俦对萧卿君的赞美之词尚未说完,神情却扭曲起来。
他似乎难以置信的狠狠推开怀中的卿君,用近乎狂暴仇怨的目光冷冷扫视着她。手放置在剧烈起伏的胸前,尽管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还是涨红了脸,呼吸不畅。
一旁的煮鹤见状不妙,方才为了不使自己尴尬,七王爷和七王妃上演恩爱秀的时候他刻意站的远远的。现在七爷明显不对劲,他急急上前,一只手支撑住摇摇欲坠的七爷,左边空荡荡的袖管也随着摇曳漂荡。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煮鹤愤怒看向在一旁用袖子仔细擦嘴的卿君。这段时日,煮鹤分明已然对卿君有了些许尊重与亲近,爱屋及乌,七爷的心思,不必言明,他在他身旁,自是一清二楚。可是,现下,这位不省心的姑奶奶又闹出了什么花样?
卿君忽然怀念起初见时,煮鹤如同一只虽是备战的刺猬,那时,他说:“我家爷生平忌惮花生,一旦食之则呼吸不畅,性命堪虞,萧二小姐好叵测的居心!”
哼,夜无俦,你不仁,我不义!本小姐让你一亲了芳泽,你也算是不亏了!
“哦,没做什么,只是来前吃了些花生、花生酥、花生糖、鱼皮花生……”卿君慢条斯理的罗列着她方才的食物。
“你明知爷不得碰花生,你还……你……”有所顾忌之后的煮鹤,没了先前的牙尖嘴利,卿君看来,索然无味的紧。
“我可没强迫你们爷碰我嘴里的毒,这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么?”卿君转身,可以不去看现在正痛苦挣扎的夜无俦,如此,她才可以同自己现下面上一般冷情。
夜无俦似乎已然窒息,独臂煮鹤也难以支撑他,他轰然倒下,眼镜仍然是死死焦灼住萧卿君。
无暇已然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瘫倒在地上的皇兄,哭的期期艾艾。
“阿……卿,原来你……如此胆怯……不敢……正视……本王”夜无俦已然这般形容了,还死鸭子嘴硬!
卿君怎么会被这样半死不活的人将了军?
她愤然转身的刹那,看见夜无俦狰狞扭曲却噙笑的脸,以及煮鹤、叶扁舟和无暇朝自己投来的仇怨的目光。
她忽然有些……心软。但是自己身后的子衿、子佩,这般柔弱的身板,竟然在这夏日渐毒的日头下跪了整天!谁又为她们心软过?听说有些文弱的已然昏厥过去数次,夜无俦这厮竟然命人用凉水泼醒了继续跪!
新愁旧恨,夜无俦今儿个,你一并还回来!
此刻还有一个理智尚在的人——叶扁舟发话了:“七王妃,还请高抬贵手!七王妃平日并非没有担当的莽撞之人。今日既然出此下策,必然不会愚蠢到要取王爷性命!必然一早便想好了对策。还请王妃莫要拖延,及早解救王爷于苦海!”
无暇紧紧抱着皇兄,朝叶扁舟投来感念的目光!
七王妃笑的妖娆:“总算还有个明白人!我自然是要救王爷的,只是这儿跪了这么一大群人,扰得我心烦意乱,若是记错了药性,便不好了。”卿君蹲下来,靠近夜无俦的脸,道:“王爷,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无暇隔在皇兄和嫂嫂之间,二人尽管现下势同水火,可是二人都是绝美的容颜,她依旧觉得二人仍是如此——匹配!
夜无俦向煮鹤抬手挥了挥,煮鹤随即心领神会。她听的煮鹤到了外间宣布:“都散了!”
外面悉悉索索,都尽数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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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都更的有些晚,明天尽量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