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愤怒的抓着太史昆的衣领,道:“你是个男人,对吗?”
“我不!我谁也不娶!我不想结婚!我不娶金莲!”太史昆气急败坏的,几乎是吼叫着喊了出来。
“?!”碗儿碎裂的声音如此的刺人心弦。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大厅尽头一个刚刚出现的人影掩面跌跌撞撞逃离。
柳叶儿的表情已经完全是惊恐。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双肩颤抖的不能自已。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史昆只觉的脑海里全是空白。
“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柳叶儿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项链,大颗大颗的滑落。
“我担心金莲姐姐不同意在你娶她的同时娶我,因而……我看见她在给你熬粥,所以我就偷偷的提前跑过来,我只是想让她听到你会同时娶我的,可我真的想不到,你会这个样子喊出来!”
“我……我真的没说要娶她啊!”太史昆感觉自己像是个超级大傻子,“我早上的时候,就是无意中说了句教育孩子什么的,谁知道她想这么多……这不能怪我……”
“怪我,怪我好不好?”柳叶儿眼中的惊恐,渐渐的就变成了愤怒:“怪我好不好!好不好!我们本就是应该任由你玩弄的,不应该提出结婚这样过分的要求好不好!我走好不好!我消失好不好!”
又是一声穿透云霄的痛哭,又是一个女孩子掩面跌跌撞撞的逃离。
“我!我!”太史昆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涌,眼前竟是一片乌黑。
“我不是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不属于这儿!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我不知道给了你婚姻的承诺后能不能尽到婚姻的责任!我能怎么办!”
嚎叫了这么多,太史昆真的是大脑缺氧步伐虚浮了。恍惚间,只觉得胳膊肘被人轻轻托住。太史昆侧过脸一看,伸手的居然是西门庆。
遭遇过丧雀之痛的西门庆肤色愈发细腻了,他粉里透红的脸庞上忽闪着一对亮晶晶的桃花眼,幽幽长叹一声,道:“昆哥,这次您做的是有些过分了……”
太史昆一把捉住西门庆的手,急促说道:“小庆子!你是清河人,你知道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清河县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对不对?我能莫名其妙的来,就能莫名其妙的消失对不对?我拿什么尽到婚姻的责任,我拿什么尽到父亲的责任!你懂我,对不对?”
西门庆怔怔的瞧了太史昆半晌,忽而探出指尖拂去眼角一丝潮气。他移开目光,喃喃念叨:“有做父亲的能力却不去做,昆哥,您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太史昆颓然跪地……
无论心情多么艰难,时间的流逝却不会停止。一声拂晓的鸟啼,一声垂暮的晚钟,都印证着时光之轮的缓缓转动,经历过的每一分每一秒瞬间变为过去,若人生只是在追忆着昨天的坏心情,便永远无法追逐到明天的快乐。
太史昆做事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两位心爱的女子好似打定主意再也不理他,任由他隔着门缝说了两天好话也不理他,但是在两天之后,他毅然精神焕发的出现在了天京城公众的面前。他看起来是如此的阳光明媚,好似一点也没有被后院起火的阴霾影响到。
今天是天京城麒麟军与西北军军事演习的日子,但是太史昆却不会出现在军演现场。同样,他知道,对方的统帅种师道亦是不会出现。
两方的首领不出现,下面闹得再欢也是小兄弟不懂事;若是两家老大到场了,就意味着两家正是翻脸成仇了。
代表天京城出席军演的是孙立,他在天京城防御战中证明了自己的统帅能力,因而他升任为麒麟军第二号人物。代表西北军出席军演的,是西北另外一个将门世家的代表人物――折可适。
论起西北折氏的名声,实则要比种氏还要响亮许多,从唐时折氏便是西北云中府大豪,统一方军事,名将辈出。后来云中落到契丹人手中,折氏便移居府州,镇守大宋河东之地,那演义中赫赫有名的佘太君,原型便是折家的女将折赛花。到了如今这一代,折家将中的领军人物便是西北路的第二将折可适,与之平辈的折可存、折可求、折可同与女将折美凤、折美鸾皆是名镇西北的将才。
种氏边关为将,从种世衡算起不过三代,而折氏镇守边陲,到了折可适已是第九代。不过五路伐夏之后单单成就了一个种氏,因而折家将只好退而求次,恭居西北路第二将。
如今种师道率领西北军挥师东进,兵压黄河南岸,折家将率领本部一万人马驻扎在雄州境内,作为大军的左翼。那日太史昆提出两千五百麒麟军与一万西北军同场操练,种师道便下了军令,命令一万折家军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