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昆哥,那是不知道啊,我其实是一个很没有主见的人!老太后、皇兄还都在世的时候,我遇上难以决断的事儿就去问他们,可是他们现在都不在了,我都没人可以问了!昆哥,您愿意做那个可以解答我问题的人么?”
“呵呵呵!”太史昆一脸假笑,柔声说道:“傻孩子,就算咱们分开了,你还可以给我写信哟!”
“我……我……其实我……”赵佶羞愧的低下头,喃喃道:“解答问题还是小事,关键是,我需要找个怀抱去依偎!当我害怕、失落、紧张、空虚的时候,有个踏踏实实的怀抱让我依偎!就像是老太后、皇兄那样的怀抱!”
“可是……”太史昆叹了口气,道:“我们天京城不能白白养活一个无用之人啊!你瞧,这儿的每个人都会做出贡献,而你……”
“昆哥,你的这座城市武力很鼎盛,商业很繁华,人口算是稳健,农业已有起色,可惟独就是文化艺术方面……不客气的说,甚至比那些蛮夷的城市还不如!”赵佶的脸庞上,恢复了自信的神采,他露出了雍容华贵的一丝笑,道:“而我,正是这个天下对文化艺术造诣最深厚的人。不客气的说,除了一个皇帝的身份之外,我还是大宋丹青界的领袖!无论是书法还是绘画,哼哼哼,莫要说超过寡人的了,便是能够追上寡人步伐的,不过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哈哈哈哈哈!有我在,爱卿这座城市的文化建设一定会大步跃进的!”
“当真?那你能不能题写‘大宋佣兵’四个字,挂在我佣兵协会的总部里呢?”
赵佶微笑道:“有何不可!”
有了皇帝题字,佣兵这个行业可不就成为一项正经职业了么?那些个沽名钓誉的武学大师,不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来做佣兵了么?太史昆一阵暗喜,道:“那要不给我们科学协会题写个‘科技为先’的牌匾?”
赵佶笑得更开心了,道:“不如直接封个‘皇家科学院’得了,凡是里面的‘科学家’,寡人都封他个五品官,如此一来,那些个知名的工匠就会挤破脑袋往里面钻了。昆哥,你说好不好?”
“哎呀,好,太好了!”太史昆一拍大腿,喜滋滋道:“人们的传统观念啊,在得到酬劳的同时,还想要加官进爵。我天京城原来只能用钱收买人心,如今有了赵兄弟你的加盟,这加官进爵一途也算是齐活了!我一直就想,若是不能改变人们的传统观念,不妨就去试着迎合一下,如今,这个想法可以实现了!”
赵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要不咱天京城的各路头领们也都封个官儿?什么同平章事、尚书仆射、门下侍郎、尚书仆射、中书侍郎、枢密使、留守、京尹、中书令什么的,大家伙看着自己挑挑呗!”
“哟,小赵啊!识相,你还真识相!”太史昆喜形于色,伸开臂膀,道:“欢迎你加入天京城!来,哥哥我的怀抱,给你靠!”
“真的?这是真的?”赵佶带着几分喜悦,几分紧张,几分期待,几分小心,试探着靠在了太史昆的怀抱中,继而,他微颤、兴奋、舒缓、平静,最后在太史昆宽阔的怀抱中完全放松下来。轻轻的,一丝嘤嘤的泣声传了出来,赵佶哼哼道:“昆哥,你知道吗?女真人抓我的时候,我好怕!被囚禁在马车的时候,我好恐慌!脱困时看到血淋淋的战场,我好惊惧!人家这些天,过得生不如死呢!人家这些天,强颜欢笑压力很大呢!”
“好了,好了,孩子,没事了!”太史昆怕打着赵佶的后心,安慰道:“今后只要听话,哥哥就罩着你!甭管谁想欺负你,哥哥我给你抗!哎对了,抽空写个圣旨,将承衣局里那些做大罗金仙衫的绣工给我调过几个来!”
“嗯!遵命!”
………………
“童叔,想什么呢?怎的酒都凉了,您还没沾唇呢?”
“小庆子啊,我在想,今儿这事我做的究竟对不对。你说,一个人是大权在握的感觉好呢,还是内心宁静的感觉好呢?”
“童叔,这人儿啊,心里面乱的盼着静,心里面静的盼着乱,不可同日而语的。”
“唉,说来也是!他的心里乱的很,约莫着他是寻求静吧!只是……我今儿把他独自留下,说不得他要受些委屈呢!算了,什么事都要有代价的!小庆子呀,你来说说,你那个人儿,他是不是很凶?”
“他呀!呵呵,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伦家正在小榻上午睡呢,一睁眼,就瞧见那个人儿手执尖刀把伦家逼住了。不过啊,刀尖贴在伦家的喉头上,按理儿说该紧张才是,可伦家那个时候,怎么就觉得那么踏实呢?”
“呵呵,庆儿啊,你不懂,这个,就是缘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