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知道,而是一早就知道了,但凤天邪没兴趣戳穿,从他手中夺过那本兵书碰了碰下肩膀,似笑非笑,“宇文轻云,知道兵书中有句话叫假途伐虢?”
宇文轻云眯起了眼,似乎在打量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他的错觉的话,那么她就是话里有话,于是便沉默地等着后文。
果然,下一刻凤天邪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东周楚文王时期,有个小国叫蔡国,仗着和楚国联姻自以为有个靠山不买楚国的帐,楚文王便生出了灭了蔡国的想法,终于有一天恰好有个机会,与蔡国关系友好的息国因为一次息侯的夫人路过蔡国没有得到上宾之礼对待,因此怀恨在心。
楚文王听到这个消息认为灭蔡国的时机已到,便派人联系息侯,息侯想借刀杀人于是献上一计:让楚文王假意攻息国,再向蔡国求救,楚息合兵,蔡国必亡。此计正中楚文王下怀,于是立即调兵假意攻息,蔡侯得到息侯求援的请求,马上发兵救息,岂料兵临城下息国紧闭城门,正欲退兵却被楚军借道围困,最终俘虏了蔡侯。
蔡侯被俘之后痛恨息侯,便刺激好色的楚文王说息侯的夫人息妫是绝代佳人,蔡国灭亡之后,楚文王以庆功为名布置好伏兵,轻而易举地灭了息国。”
说完这个故事之后,凤天邪阖上了兵书,淡淡地总结了一句:“假途伐虢虽然的确是不错的计谋,但并不是人人都像息侯那么好利用,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宇文轻云脸色一变,盯着她的眼神也是若有所思,完全没了刚刚的动怒,而是变回了那个阴晴不定的他,弯唇不咸不淡地道:“哦?你把本王比作这个故事里的楚文王,蔡国便是神卜国,那么本王要利用的息侯岂不是你?”
毫不拐弯抹角的回答,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凤天邪也不跟他废话,将书扔到一旁,认真地睨着他一字一句:“你利用得了那是你的本事,我认栽,但是等到现在我就是想告诉你,占了你的寝宫几日真是感激不尽,不过从今夜起,我已经没有理由被你监视了,你可以把我当做那个奸细直接关入大牢,大刑伺候或者严刑拷打都随意……”
她之所以会摊牌一方面因为发现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那些消息,并且将消息传给神卜国,让赫连九发觉西葬国的一个月后进攻,不过是宇文轻云故意让那个奸细发觉,并且利用那个奸细通知赫连九,引诱他自己前来送死。
只是宇文轻云还未确定奸细便是她而已,而她之所以摊牌,原因很简单,她不想再被宇文轻云这样同寝监视,那样她宁愿在大牢里被严刑拷打。
听到她的最后一句,宇文轻云眼神仿佛聚集了无数暴风雨,跟他求饶的他听得不少,但就是没听过有人求他严刑拷打或者大刑伺候,而且还是因为不想跟他同寝!
而她是那个奸细这件事仿佛变得微不足道,宇文轻云反而妖艳地笑了起来,箍紧了她的手臂,“本王会满足你的要求,严刑逼问这种事在床上也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