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棍子指着嬴政的背影骂道:“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好容易逃到安全地带,见魏瑶没有追来,嬴政拍拍胸膛里那颗上蹿下跳的小心脏:“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么不可理喻,我明明是去道歉的呀,太不讲理了……哎呀,鼻子好疼。”
不知不觉再次来到鹿苁蓉的小摊儿,见嬴政鼻青脸肿的到来,鹿苁蓉关切的问道:“你鼻子怎么了,被人打的吗?”
嬴政叹了口气:“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总之是一言难尽,太吓人了。”
“先别说话了,我给你找点东西把鼻子先堵上吧,老这么流血可不行。”鹿苁蓉给嬴政找来两小团棉絮,小心翼翼帮嬴政把鼻子堵上,然后在他脖子后面轻轻按压了几下,果然就不再流鼻血了。那轻柔的手法和关切的眼神,如同一个伺候丈夫的妻子。
“难道姐姐看上我了?”嬴政深深怀疑上午的那番话让鹿苁蓉对自己产生了非分之想,看着鹿苁蓉那张火龙果般的脸颊,“不行,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以后对我爱得死去活来上吊投湖,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
“那个……姐姐,我来这里其实是有句话一定要说清楚。”
“有什么话就直说啊,吞吞吐吐的拿我当外人?”鹿苁蓉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道。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姐姐,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不是这句,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一江水……也不是,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还不对,让我再想想。”
“别说了弟弟,”鹿苁蓉想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一手按住桌子支撑起身体,一手按着胸口,轻轻说道,“你的意思姐姐明白,给我点时间好吗?”
“这事儿不用着急的,你可以慢慢考虑,”嬴政长长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花费很多时间去解释,开场诗都是自己搜肠刮肚了好半天,想不到一张嘴鹿苁蓉就知道了,真是善解人意,但看到她惊慌的表情,似乎仍然难以接受两人有缘无分这个事实,于是劝慰道:“姐姐,我知道让你突然接受这件事很困难,但是相信我,时间会解决一切。”
鹿苁蓉点点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
“老板,给我来晚馄炖,”一个年轻人的出现打断了两人怪异的气氛,鹿苁蓉赶紧张罗起来,嬴政觉得自己既然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应该好好弥补一下,于是也帮着鹿苁蓉打下手。
嬴政讨好卖乖的样子,着实有些打动鹿苁蓉,她偷偷瞟了瞟嬴政,羞涩的一笑,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满心怀,而这个笑容偏偏被嬴政看到。嬴政也对她嘿嘿一笑,心说这姐姐可比魏瑶那小妞善解人意多了,才不大会儿就已经原谅了自己。自己也更应该表现一下。于是嬴政主动热情的张罗起客人来,又是吆喝,又是招呼客人,跟男主人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夫妻档,旁边的摊主们对鹿苁蓉都报以祝福的微笑,让她的脸像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