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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头大如牛,他去哪里也给他们变一个青帅,黄将军去,人家去宁广杀人去了。
明玉冷眼看着,眼神越来越冷,她冷哼一声,吼道:“闹事者,杀无赦?”
这一声砸下去,砸的顿时整个场面清冷,雷一张大嘴巴看着煞气极重的明玉,眨了眨眼,这是明玉?
百姓们恶狠狠看着明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明玉上前几步,在他们面前转了转,冷然道:“天绝门高士,尊门主之命,重返尘世,奉泽王爷为主,匡扶社稷,容不得任何人侮辱!此番不惜身入陷境,九死一生,身中奇毒,功在社稷,若无他们,安仁安在,而你们还有命在此闹事。”
百姓们一个个低头。
明玉缓缓上前,在他们中间转来转去,眉目一竖道:“他们自知处境,不忍进城惊扰了百姓。无意污了水源而已,闹腾个什么劲啊!”
嚓的一声饮绿出鞘,割掉一个人的脖子,百姓们看着在地上鼓动的人头,一个个往后退去。
雷一上前,提起人头,身子一侧,极快在怀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扣在掌心,这样的角度,营帐外的百姓看不见,臭人们能看见。雷一装模作样从他脸上撕下来,什么话也没说。
百姓们哗啦一声退后,这这这?
明玉疾声厉色道:“被人随意鼓动利用,不辨是非,不明真理,雷一断他们米粮五天,小惩大戒。”
臭人们目睹明玉悍然杀人,目睹雷一糊弄百姓,他们心定了定,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沐东皱了皱眉,这女人真敢说啊!天绝门高士,泽王府隐卫,世人哪敢在看轻他们分毫?明玉悍然杀人,雷一配合糊弄百姓,他的心定了定了,这些人护短,护得有点过分。
雷兰道:“乡亲们,回去吧,不要再被人利用,去吧。”
明玉闲来无事,不打算立刻回去。她抱着左胳膊蹲在抓得血肉模糊的人身侧,那人连忙坐起就想跑,她右手一按笑道:“别动。”
那人不敢再动,鼻尖是自己身上散发粗来的酸臭之气,看着明玉拿着饮绿,在他伤口上比划了几下,吓得他身子微颤,就想跑,被沐东一巴掌按下。
明玉皱眉道:“我自认还算漂亮,至于吓跑你!”
那人不敢顶嘴,又被沐东按住,动弹不得,明姑娘有多狠,他心里有数,身子抖啊抖!
明玉仔细看看他流出来的暗红色的血,湿腻黏滑的一层黑乎乎地东西附在皮肤上,皮肤下的肌肤与常人无异,缓缓在他伤口处切下一小块黑色的皮肤,疼的那人哀嚎出声,沐东冷哼一声,随即咬牙闷哼。
臭人们看着明玉的眼神如看恶魔,这丫的太狠了吧,这跟活剥人皮有什么两样,见她目光一转,笑嘻嘻看了过去,立刻做鸟兽散,他们不想成为第二个。
明玉懒得管他们想什么道:“可以走了,记得敷药啊!”
她施然然提着饮绿往回走,回去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论武功,她天绝门倒数第一。
论医术,找问题的那种,她在天绝门排名绝对第一,她无专攻,蒙古大夫似得什么都懂一点点,能找出师兄们找不出的问题来,但永远解决不了。
先找到问题,然后再丢给师兄们解决一下。当务之急,先去宁广,报仇的事儿慢慢来,先去拿点利息。
宁广。
月色昏沉,洛飞扬站在于宅门口,他刚被于星--赵哲家里的母老虎骂了个狗血淋头。
今日是于松的三七忌日,于星哭的死去回来。军中有事,他急忙来禀报赵哲,活该他倒霉。
赵哲听完禀报,什么反应也没应。
三十万大军围困安仁,竟然惨败收场,一线峡军仓被闹腾成那个样子,他闭了闭眼,洛家在那里的布置也算是完了?他已经飞鸽传书告知父亲。
洛飞扬站在月色里,沉思良久,直到负责守卫大门的侍卫上前询问,才摆了一下右手,茕茕孤影。
他觉得好累,西夏的氏族从根上烂了,各自为战,彼此打压,西夏要没落了。
蒋少华死了,于松死了,赵彻死了,玉梅公主也死了,汤如也死了,死得莫名其妙,要说是赵哲下手,他觉得不大可能,但是东冥,当真有如此之能吗?
西夏朝堂将刮起一股飓风,席卷各大氏族,他冷冷一笑,死了也好,至少他没死,洛家不过是失去一个据点罢了。
洛飞扬往红楼去找同僚,未雨绸缪。他爱西夏爱洛家,西夏没落即是洛家没落,他不甘心,虽然他只是洛家庶子,但洛云奕毫无野心,动不动惹父亲生气。
父亲对他并不待见,除了比他会投胎,他什么也比不上自己。洛家核心的机密,他比洛云奕知道的更多,比如一线峡的军仓里的那些毒虫。
将来,洛家家主未必就不是他,除了洛云奕,他是洛家唯一的儿子。
洛老夫人,他的祖母一死,洛云奕也毫不具备危险性,只是祖母这个老不死究竟什么时候死呢?他心里正不痛快的紧,经过一个狭长的小巷,一个不长眼的乞丐竟然朝他冲了过去,他抬脚就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