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迎着王森探究的目光点了点头,那模样竟还是在笑着:“哈,等着看吧……”
文会馆前,距离县考开始的时间正不断缩短,但是场面因为谢榛等五老的到来,稍稍显得有些纷乱。特别是在众人意识到,他们五人并不来指责许宣的时候,从蒋通保的那句“严知礼,混账东西”开始,情绪都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让严知礼出来见老夫……”蒋通保说着,一旁的汪祉在他的袖子上扯了一把,声音于是小了下来。
今日毕竟是县试,很多人此刻的心情都是复杂而又紧张的,因此要照顾到周围其余书生的情绪,不能使之太过波动。
蒋通保张了张嘴,随后皱了皱眉头,冲一旁的李谨说道:“李大人,今日只是怕是有误会……”
李谨迟疑了片刻,一低头:“硕德公,此事体大,本官怕是做不了主……得需严大人定夺才是。”
“哦,严大人……”蒋通保闻言,有些兴致缺缺地点点头:“那么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严大人自然是知道了。”
“那他为何不曾出来?”
“这……怕是因为今日事情多,大人一时无暇顾及这里。”
“一派胡言。”
李谨面色微微有些发苦,方才一再小心的说话,不过依旧还是触怒了对方。说起来,五个人都是有着修养的。但是性情脾气之类却各不相同。比如蒋通保易怒的性子,说话大嗓门,也是一直以来习惯了。并且以此为人所熟知。
“做贼心虚”、“做贼心虚”……
听着对方口中不断地呵斥,李谨苦笑着摇摇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边的谢榛、汪祉等人。
“那个……硕德公。”
谢榛走出来,看了许宣一眼,摇摇头又点点头:“今日之事……老夫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若是汉文真的要舞弊,断无将题目藏在身上的道理,因为那对县试并无半点帮助。这些题、这些题……”他说着从李谨手中接过纸页粗略的看了看,过了片刻抬头看了李谨一眼:“谁出的题?”
“是严大人。”
“哦”谢榛撇了撇嘴,似乎对那纸页上据说是县试题目的东西有些不满意:“眼下不过是一页纸张,谁能证明这是县试的题目?”
谢榛将手中的纸张扬了扬:“李大人见过?”
“呃,倒是不曾。”李谨摇摇头。
这个时候,文会馆之中有声音传过来:“本官倒是见过,不如让本官看看?”
谢榛偏头笑笑,目光炯炯地望过去,那边严知礼正迈着四方步走出来。如果不是谢榛等人前来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此刻怕还是不会出来的。
“茂琴公。”
“严大人。”
客客气气的互相打着招呼,严知礼从谢榛手里接过纸张,微微看了看,面色上露出几分凝重,随后望着许宣有些惊疑不定。
许宣认真同严知礼对视了一眼,注意到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戏谑。
“这、这……”严知礼深深吸了口气,手中拿着纸页,做出失神的样子:“居然泄露出去了?这般大的岔子……这便要开考了,如何是好?”
谢榛等人只是在一旁看着,也并不去接话。严知礼演了一阵之后,大概觉得没有人配合,颇有些无聊。
“汉文呐,你居然做出这种事……实在叫人痛心。”
最后终于将话头转向了许宣。
“倒也未必是汉文……”
谢榛在旁边淡淡地说了一句,在严知礼的举动针对许宣而来之前,轻轻的接了对方话头。
“严大人,何不听听汉文自己的说法?”谢榛似笑非笑地看着严知礼:“这或许是诬陷也未可知啊,总之,舞弊的罪名不论安到谁的头上,大人都应该慎重才是。”
“既然如此……”严知礼点点头:“许汉文,你怎么说?”
许宣想了想,也就实话实说了:“在下之前大概是……嗯,得罪了一些人。今日过来的时候,被他们拦住了……打了一架。”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破了几道口子的青衫:“那纸条约莫是那个时候被人藏在身上的……”
严知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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