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的早春时节,人们褪去了冬日厚重的棉衣,穿着春衫行走在街头巷尾,总觉得几分轻快。
二月的第五个清晨,严知礼站在县衙的后院里,望着一庭院的花草,表情平静。这些前任知县留下来的东西,到得春日里,焕发出了盎然的生气。整个后院里因此变得很热闹了。蜂、蝶之类的昆虫时时飞舞,花香阵阵袭来。
“这些……”严知礼看了看,随后摇头笑笑:“搬走。”他说完之后走到书房的地方,将门紧紧关起来。
衙差们面面相觑一阵,随后沉默中开始忙活了。
显然,这新来的父母大人似乎并不好伺候,日子怕是难熬了。不过终究是任职官府,说出去也是有脸面的,除了心中暗自腹诽,该做的事情自然还是要尽心尽力。
与此同时,有些事情随着严知礼的到来,很快在岩镇传开。
……
许宣搬了椅子坐在屋檐下晒太阳,身边几本线装的书籍散乱地摆着。前世已经有过接触的知识,到得此时系统地复习了几遍也已经足够应付简单的经试,剩下的便是要看临场的发挥。
这些日子里,临仙楼的重建计划已经准备完毕,正式动工大概便在这几日。配套的发展方案,服务模式,以及基础设施建设之类的,随后都会慢慢变做现实。
而对于农业的改革也只能不疾不徐地来做,富山那边似乎有些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简单地写了几个想法和计划,让人送过去。那边大概随后就会亲自过来和他谈了。
有时候他会想一想,刘守义是不到了京城,信是不是送出去了。对于这些想法,他是有些信心的。毕竟是用能够改变格局的粮食作物的消息换来的机会,刘守义不可能不重视。这样之后,对方就会看那封信。而只要看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更多的心思其实花在人力拉车的工作之中。有着赵家父子牵头,加上一些匠人们的配合,总算有了一些头绪。这个过程中的保密过程,其实也不复杂——将整部车的拆成单个的零件,将木匠也分成几波,尽量做到彼此分割。能够确保一定程度的互不干涉,就已经够了。
原本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来的。但是随着严知礼方来岩镇赴任,就流传了一些消息。这新来的县尊大人似乎是一个严肃的人,在不少场合都留下了“如果读书人不务正业,那么就会被取消掉随后的考试资格”的说法。
说的话或许不会这么正式,但是内里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很多准备科考的书生倒是因此紧张了一阵,所谓的“不务正业”到底要如何解释的问题让他们觉得困扰。逛青楼、喝花酒,这些算不算?如果算的话……至少试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大概会很无趣了。
只有许宣知道,这个是冲他而来的……
他眼下的很多举动里,读书科考反倒是排在最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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