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巡,张安和放下手中的酒杯,脸色凝重的对江海道:“小海,你回去得跟你爸说一下,这两年对精神文明和社会治安得抓得紧一点,不能光顾着搞经济啊。”
江海心中一动,他问张安和道:“是不是现在又有什么新的形势?”
张安和摇头道:“这一两年来国家不怎么太平啊,你们沙阳可别出什么乱子,要是出乱子就是大乱子。”
江海当然知道这一年国家发生的大乱子,他点头道:“嗯,我回去会跟我爸说的,其实这两年沙阳市也加强了对人民群众的思想教育,特别是加强了对青年学生的政治思想教育。”
张安和点头道:“那就好,那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了。”
几人喝完酒之后,江海便告辞了,可是江海走了之后,张明志就开始呲牙咧嘴起来了,原来刚才他跟江海交手的时候,手臂和小腿都被磕得青一块肿一块的,刚才江海和张明远两人都在这里,他硬撑着没出声,现在他们走了,他这才撑不住了。
张安和又好气又好笑,还是他的妻子心疼儿子,连忙拿来了药酒,给儿子抹,她一面抹药酒一面掉眼泪:“这个小海出手也太狠了吧?”
张安和斥道:“刚才不是小海手下留情,明志伤得更厉害,你还怪小海!”
张明志也对母亲说道:“妈,这确实不怪人家小海,是我死活非得跟他过招来着,他也一直没还手,这都是我自己碰的。这也不算什么,我在部队训练的时候,那伤得比这个严重多了。”
张安和的妻子这才抹去了眼泪,不做声了。
回到沙阳之后,江海把张安和的话告诉了江一帆,江一帆沉吟道:“我昨天去姚书记家里拜年的时候,姚书记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看来今年是有一点不太平啊。”
江海道:“爸,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反正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沙阳市的民心现在也还算稳定,治安也不错,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江一帆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毕竟小心无大错,我看我还是得让宣传部门和团市委继续加强思想教育工作。”
江海点头道:“今年看上去是个多事之秋,确实是要小心一些。”
回了一趟家,江海又跑出去了,他给黄元良家拜了个年,这么些年他都没到黄元良家拜过年,现在看上了人家姑娘,就上人家拜年去了,要是一般人还难免有一点不好意思,不过江海不同,他是江书记的儿子,他以前可不能随便给人家拜年,尤其是黄元良还是江一帆的下属,所以江海是不能给他拜年的,当然,现在不同了,他不给谁拜年都得给黄元良拜年。
他带着许多礼物来到了黄元良家里,对黄元良道:“黄叔叔,我来给您拜年了!”
然后又对郑秋珍道:“郑阿姨,我给您拜年了!”
黄元良和郑秋珍两人都笑眯眯的点头道:“小海来了啊,谢谢你了啊!”然后一人给了江海一个红包,虽然江海有钱,可是他还是个孩子,按规矩他上门来拜年,是要发压岁钱的,所以江海也就接了下来,然后对黄元良夫妇道了谢。
给黄元良拜完了年,江海又对黄春荷道:“春荷,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现在的沙阳市,可不是跟十年前那个样子了,市面上可繁华着呢,特别现在是过年,街面上卖年画的,卖鞭炮的,卖小吃的小摊多着呢,黄春荷当然也想出去玩了。
不过黄春荷是个听话的女孩子,她听了江海的话,虽然动心了,可是她还是看向了自己的父母。
郑秋珍笑眯眯的对黄春荷道:“去吧,去吧,多玩会儿,别着急回家,过年嘛。”
黄元良也笑着对黄春荷点了点头,黄春荷这才欢叫一声,跟着江海出了门。
这个春节,沙阳市下了雪,天气挺冷的,所以黄春荷还穿着厚厚的棉袄,可是她还是冷得瑟瑟发抖的,不过能跟江海一起出门玩,她还是显得很高兴。江海打量了她一眼道:“走,春荷,我们上街去给你买一件羽绒服吧。”
黄春荷吓了一跳,虽然沙阳市现在已经开始流行羽绒服了,可是那东西价格太高了,她可不敢让江海给自己买这么贵的东西,何况她也根本不知道江海多么有钱。她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羽绒服太贵了,我们别买了,就在街上玩一下就行了。”江海不由分说,拉着黄春荷的手,就直奔一家知名羽绒服专卖店:“没关系的,我有钱,羽绒服穿着多暖和,穿着也漂亮啊,你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穿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