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春得到消息,董春秋回到了黑松市,便离开系统,到了董家。
董春秋见面,免不了一番解释,董春秋知道事情始末,向李春再次跪倒,连声告罪。李春将其扶起,软言安慰,叮嘱他注意心魔滋生。董春秋心魔起因是李春,现在知道李春活着,心中顿时一空,压力大减,只要时时注意炼心,自然可以消除心魔。
李春特地叮嘱董春秋,无事之时去看看谷之瑶,时常送个花,带点好吃好玩的,哄一哄谷之瑶,殷情关切一下。不要板着一张脸,好像天下都欠自己钱似的,没有人喜欢看债主一样的脸,经常多笑一笑。
不过,李春自己对这方面也不在行,说的都是寻常套路,几句话之后,便没有下文。他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没有说到关键的重点,想继续表达,却实在找不到该说些什么。侧脸看见旁边的董善水,便把董善水说了一通。
“董善水,你也应该关心一下春秋和之遥,平时让你的几个老婆,与之遥拉拉家常。之遥身世很惨,自幼失去双亲,很需要家庭的温暖。”
李春的话说得含蓄,在他看来董善水一个老骗子,能言善道,怎么自己的亲儿子一点遗传都没有,木呐如斯?平时也不教一教自己儿子,那怕董春秋得到父亲一成语言机巧,也不至于面对谷之瑶死板如木头一般。董春秋能与谷之瑶修复关系,自己也正好脱身,化去一段莫名其妙的因果。
董善水和董春秋父子两人,皆点头称是。
其他的人也陆续回家,来到后堂庭院,与李春相见,大礼跪拜后,在一旁落座。
董家老六也回到家中,带着自己的媳妇。李春看了徒弟媳妇一眼,模样俊俏果然是绝色。想到自己外甥做的好事,李春对老六夫妻二人也另眼对待,一人送了一套功法。小两口大喜,一起向李春叩头谢过。
接着,董善水摆下家宴,宴请李春。因为李春的身份必须保密,在座之人只有董善水、董家七狼和老六的媳妇,连董善水的几名夫人也被排除在外。
席间其乐融融,董善水谈到当初混迹孔家要塞的时光,不禁老泪纵横,若不是遇上了李春,此时一家人恐怕已经尸骨无存。李春笑着止住董善水的痛苦回忆,让他多想想以后才是正理。
董家七狼轮番向李春敬酒。
“师父,徒儿敬你一杯!”
“师父,十几年不见,我很想你啊……”
“我做梦都想着你,师父……”
“有时候,我恨不得与联盟拼命!为师父你报仇!”
李春来者不拒,皆是一饮而尽。
董家七狼都是李春的徒弟,五男两女,老二与老幺是女子。众徒弟都已经成年,坐在席上看上去,年龄都大过李春。
成年人自然要谈一些成人的话题。
“师父,什么时候娶师娘?”
“是啊是啊,徒儿们都想看看师娘……”
“师父,您该不会还没有钟意的人选吧?”
“师父,改日让徒儿孝敬师父两个?”
李春笑笑,不愿叱责一帮徒弟,影响酒宴气氛。但董善水却是深知李春秉性,急忙严厉止住一帮小子的放肆。
董春秋喝了几杯酒,神情愈发亢奋起来,谈起自己在外奔走拼杀的经历滔滔不绝。他从压抑中突然释放出来,心中空荡荡,本应是一种解脱的自在,但他长年执着于压抑,突然没有了,反而不习惯,心境也从一个极端到达另一个极端。
“春秋,为师给你布置一点任务,每天给之遥送点花,或者好玩好吃的,什么都可以。”李春说道。
他知道董春秋的状况,内心的执着由太紧变成了太松,得找点替代的事情让他专心去做,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将心境平和稳定下来。这个就好像,某人挣生活起早摸黑、辛苦劳累,突然中奖数千万,躺在家中不用做事,心情反而烦躁不自在起来。此时需要一个轻松的职位,继续做事,慢慢消解松驰、平和心境。
为人师尊,并非简单给一点功法,就万事大吉。得在徒弟走上岔路时,给予纠正指点。李春一向分得很清楚,一些人并非徒弟,只是赐予了功法,这些人李春不会过问,得失全凭自己。但自己认可的徒弟却不一样,李春谆谆教诲、诲人不倦,尽到师尊的本份。
“师父,这样做不到啊,每天与之遥见面,根本做不到。”董春秋说道。“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这样好了,两天或者三天见之遥一次,你们都是订了亲的人,应该时常见面,彼此关心一下对方。黑松市的公务,我回头给罗胖说说,少派任务给你。记住,这是为师的任务,也很重要。”李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