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弄坏了画,老奴可赔罪不起啊。”
江越仔细看了看,沒发现什么端倪,便将画收起,嘴上笑道:“只是看一看,倒让公公担心了,江越这就放回去。”他说着,便要将画往托盘上放,可一个沒摆稳,那幅顾恺之的名画便落在了地上,地面潮湿,那幅画很快便被染脏了。
张莲心头猛地一跳,几乎叫出声來,江越也是赶忙把画捡起來,可是一看,显然那画都染得濡湿了。张莲跺着脚走过去,愁眉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刚刚陛下还当着舒贵妃的面让我送到承乾宫的。我可怎么和舒贵妃娘娘交代啊。”
沈鸿彬一直沒有说话,这回倒是一扬眉,问道:“刚刚,舒贵妃现在正在养心殿,”
张莲哭着脸,当真是着急,但沈鸿彬问话,他也只能回答着:“是。贵妃娘娘正在养心殿后殿。”
江越脑中一个转弯,对张莲道:“张公公不要担心。是下官失了手,下官这就进去向贵妃娘娘请罪,贵妃娘娘必定是不会怪罪的。”说着便要走进去。
张莲赶忙一把拉住江越,急道:“江大人万万不可。贵妃娘娘素來喜爱古书字画。陛下每有好的,首先便会送到承乾宫去。如今你这样进去,当着贵妃娘娘的面,陛下向來最为珍视舒贵妃,怎么会不生气,”
张莲语气急促,脸色也是吓得有些泛青,江越不动声色道:“不如这样吧,你把原本要送到承乾宫的送到毓秀宫,毓秀宫的送到承乾宫。贤妃娘娘不是十分喜爱字画,想來也是不会细看的。陛下两宫同时送字画,必定不会厚此薄彼,也不会叫二位娘娘看出什么端倪。”他探询地问道:“你看如何,”
张莲面露难色,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沈鸿彬见状,心中微微思索了一下,便顺势说道:“此事可行。张公公不妨就这么办吧。”
连沈鸿彬都说了话,张莲也沒什么好说的了,但他仍有一些犹豫,道:“这样真的可以么,”
江越道:“先这么办吧,若是贤妃娘娘怪罪起來,下官亲自去请罪。”江越见张莲仍然面有郁色,便道:“若是张公公信不过我,也总该信得过丞相大人吧。”话都说到此了,张莲便也只好同意了,他点头道:“也就只好这么办了。”……,,,,,,,,,,,,,,,,,,,,,,,,,,,,,,……
养心殿后殿,舒贵妃刚刚差人去准备晚膳,沈鸿彬和江越便到了。看样子是來汇报政事的,舒贵妃便沒有去打搅。待沈鸿彬与江越走后,她才又进了屋里。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张莲送完字画又回來了。他一进屋,便走到萧祁身边,神情严肃,低着声音对萧祁道:“出门遇见了左丞相和江大人,承乾宫和毓秀宫的字画已经交换,送到各宫去了。”
这话说的沒由來的不清楚,柳青斓不解地问:“张公公是什么意思,”
张莲沒有回答,反而是萧祁对柳青斓道:“这也只是试探而已。近几日朕心绪不宁,总觉得这后宫朝堂有些不对劲。老二的伤也让朕有所猜疑,有人告诉朕,江越与老二走的很近,朕便想借此机会來试一试。”
柳青斓还是有些不明白,只道:“臣妾愚钝,请陛下明示。”
萧祁神情有些郑重,眉头微皱:“今日,朕特意让江越來汇报政事,也算准了时间让张莲去送字画。目的就是要看看江越会有什么举动。果然江越动了手脚,要将你宫中的字画与毓秀宫的换一换。想必是在担心朕有什么东西交给你。他若是有心,因为沒办法当面查验,唯有交换两宫之物,以后才能慢慢查验。”
柳青斓问:“若是沒有交换呢,”那么萧祁要交给自己的东西不就送到了毓秀宫了么,她刚一发问就见到站到萧祁身边轻轻笑着的张莲。她惶然大悟,道:“若是江越沒有交换,便由张公公來换。”
萧祁点点头,这次,只不过是他突发奇想想要试一试,却沒想到江越当真有别的心思,这不仅让萧祁心里对西平王多了几分猜忌。
柳青斓琢磨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題,她心中一惊,不由问道:“刚刚左丞相也在,他……会不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