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被这伙人一路推搡,终是来到一处大厅,抬眼去看,只见那厅中供着道祖神像,神像之前一把交易,上面端坐这一员大汉。
王伦迈步入内,又是去瞧,见那大汉头上戴着戒箍,身上却又披了一件道袍,僧不是僧,道不是道。
心想这汉多半是那混世魔王樊瑞了。
在他坐下两边,也是设了两把交椅,上面各自坐了一人。
王伦看时,只觉得两个生得一般粗陋,各自手边放了一面团牌,一个背上明晃晃插满了飞刀,一个背上冷森森全尽是标枪。
心里寻思那背着飞刀的该是项冲,背着标枪的就是李衮。
还真就是落在了这三个手上。
王伦见了这三人倒也不惧,只是站在场中拱了拱手。
左手边的项冲瞧见这人如此托大,见了大王寨主也不知如何行礼,当即瓮声瓮气的呵斥了一声,便要这白衣书生跪下说话。
王伦两世为人,如何轻易肯跪?
只是拱了拱手,言说自家郓城商人,与那水泊梁山颇有渊源,也算半个绿林中人。
此番冲撞诸位,马匹钱财尽请取走,只请放了他们回去。
这话一出,那飞天大圣李衮顿时大怒不已!
先前手下头目来报,说是这人身上有着天大富贵,三个兄弟这才见上一面,不曾想这人好胆,竟敢哄骗山上大王!
当即不由分说,吩咐门外儿郎便要叉了这人出去。
好在那不僧不俗的混世魔王听闻水泊梁山来了兴趣。
想他们在这芒砀山中聚了三千儿郎,江湖上尚且没能弄出几分名声。
倒是一股水匪草寇,窝在那梁山水泊,却能叫江湖闻名。
每每想到此处,樊瑞便觉得好生不服。
这段时间又是听闻梁山替那及时雨宋公明报了大仇,江湖名望如日中天,压根是他芒砀山不能比的。
为此樊瑞心生不快,这才安排儿郎私下劫掠,不知劫了货财,但有精壮汉子也一并掳上山来。
樊瑞心想等凑个五千儿郎,一发儿兵发济州,定要吞并了那水泊梁山,也好叫江湖知晓到底谁才是第一大寨。
如今儿郎没抓到多少,却抓了梁山故旧,如何不叫樊瑞不感兴趣?
当下制止了李衮,樊瑞支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瞧了瞧站在厅中的白衣男子:
“听闻那梁山王伦一身白衣,成天里不知给谁戴孝,你这汉子便是学他?”
王伦听了心中不免泛起一股怒气,只是强忍下来,假意冲着北方拱了拱手,开口便说梁山王伦原是他表亲兄弟。
大伙儿同道中人,何苦互相为难?
先说梁山故旧,又说王伦表亲,便是项充、李衮也来了兴趣,打问起王伦其人。
他们哪里知道王伦就在跟前?
王伦不止近在眼前,还不愿与这三个交代底细,只说他那表兄王伦待他甚是亲厚。
一味的请求三位寨主放他离去,又说只要肯放人离去,金银财帛但请开口,定然无有不依。
感情是这么个天大富贵,樊瑞瞅了瞅这白衣书生,心里暗自寻思。
肉票人质他们也曾绑过,何时见过这般大方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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