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气发声,冲着庄门上看觑行踪的护卫提出了要见宋江。
宋江如何肯见朱仝?
他已得了别个报信,知了朱仝来意,又有马队列在庄前,验证了那人说法,最最重要的是他最清楚自己做过什么,那刀可是他亲手捅下。
宋江不愿出面,他那两个徒弟却不是白给的,孔明、孔亮伴在师父身边,听闻下人回禀,当即有些坐不住了。
兄弟两个四里八乡豪横惯了,几时叫人堵住家门,孔亮当时不忿,绰了一条钢枪,便要带人去打。
宋江知道美髯公手上功夫了得,孔亮哪里是他对手,赶忙起身要拦,不妨反倒被孔明按下。
弟弟豪横猖狂,哥哥又能稳重到哪里去了?
听他绰号毛火星便能知晓。
孔明拦下宋江,只说贼寇讨死,来此滋扰师父,他们做徒弟的万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有道是弟子服其劳,说着不待宋江反应,也是绰了条钢枪在手,跟着兄弟一同去了。
独留宋江在那厅里,胡乱自兵器架上捉了一把朴刀,呼喝着庄内汉子速速跟随,晚了恐失了少爷性命!
如此师徒三个聚齐了庄内兵丁,人人拿枪拿棒,倒也凑出了一番气势。
待得来到庄门左近,远远瞧着一列马队,整整齐齐横陈在了门口,虽是未着铠甲,可明眼人一看就是支强劲队伍。
再看孔家那边,人数虽多,难免稂莠不齐,熙熙攘攘,提枪携棒,真似村夫抢水一般。
两边尚未接触,气势上早早分了个高下。
宋江看了马队,又扭头望望,心里难免一声叹息。
难怪自家屡屡亏输,济州地界无处安身,那白衣秀士真真手段,一伙水泊贼寇,偏就叫他操练出了几分铁血。
若是王伦在此,定要笑上一笑,梁山三军小有成就,其实跟他这个寨主并无多少关系。
且说朱仝、时迁立在马上,瞧见庄子里呼啦啦涌出一大群人,心头兀自一跳,招呼身后儿郎小心谨慎。
挨得近了,朱仝一眼认出为首的那人,自己日思夜想,可算见着真人,正要开口发问,猛地听见对方抢出一个青年,那人破口大骂:
“朱仝狗贼!罔顾兄弟义气,投靠水泊贼寇!如今带人前来,是要打我庄园?!”
那人胡乱骂了一气,不待朱仝答话,挺着一杆长枪,立在众人身前,那架势便是想要战上一站。
这人如此做派,瞧着有些勇武,可落在梁山众人眼中便如同愣子一般。
临阵叫战,好歹也该凑匹马儿才对,又不是孩童打架,还想着别个相让不成?
时迁看在眼里,心说不知哪里来的小子,怕是不曾见过什么市面,当即不用朱仝出手,探手从身边儿郎手上接过一杆缨枪,夹紧马腹,便要冲他一冲。
那边孔亮见了奔来一匹骏马,心头原本有些紧张,又见马上不过一个瘦小汉子,这才缓了一缓,瞧着时迁贼眉鼠眼,胆气更是壮了一壮。
眼见骏马奔来,独火星孔亮竟是只稍稍一偏,让过了马儿,挺起手中钢枪,便要一枪戳了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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