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投靠了方腊,干那造反的事儿,心底自有一股狠劲,憋了多少野心。
王伦却是不知这四人心中所想,只当他们不知自家来历,警惕生人罢了。
见四人也不回话,王伦指了指护卫们手中的酒肉,开口便说久闻四人勇武,是钱塘江上难得的好汉,这才带了酒菜前来叨扰。
成贵四人听了自是谁也不信,不免心中冷笑几声,成贵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只说无有所在招待贵客,不如一同船上说话。
夏日炎炎,船上又没个遮挡,王伦如何肯去?左右瞧了一瞧,恰见江边一棵大树,绿叶浓荫,正是个乘凉的好地儿。
把手一指那棵大树,便说那边凉快,就要请了兄弟四个过去。
成贵见他这般模样,连个船儿也不敢上去,心中确定了七八分,当下也不怕他,此间多有受苦兄弟,便是他们仗着人多,兄弟四个挨过些许时候,自然有人过来帮手。
想到这里,成贵呵呵一笑,带头领着兄弟径直朝着树下。
王伦又叫李大郎前往左近店家借了桌椅板凳,就在树荫底下铺排开来。
众人坐定,阮小二拍开酒坛,嘿嘿一笑,这买来的酒水哪里比得过山寨自酿?
便是这一声笑,却是惹得成贵几个心生警惕,眼见酒碗里的旋子慢慢平复,谁也没有端起酒碗。
官府黑心烂肺,未必做不出酒里下毒的勾当!
莫不是他们私下商议联手抗捐的事情泄露出去,叫官府得知是他们兄弟领的头儿?
兄弟四人偷偷看了看别个,都从他们脸上瞧出了几分凝重。
同桌的王伦此时心里却是好不纳闷,想他梁山之上,除了青眼虎李云,哪个见了酒水不似见了亲人?
偏这江南不同?好汉不喜饮酒?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王伦却是没有怠慢,把这酒碗敬了一回,只说相见有缘,先干为敬。
梁山几个头领自是跟着自家寨主一同干了碗酒,见那四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木讷着脸枯,鲁智深不由得出声打问。
只见鲁达摸了摸嘴,咂摸口中酒味,呵呵一笑,只说是否嫌这酒水寡淡,入不得几位的嘴里。
鲁达不说还好,这一说却叫成贵几个好生为难,这伙人又不表明身份,上来只是劝酒。
若是亮了身份,知道是官府来人,四人便是不好发作,也有由头不喝他酒。
当下别个自顾干了,叫他兄弟如何应对?
成贵想到这里,冲着翟源望去,兄弟几个以他主意最多。
翟源见了大哥眼色,自是知道他的为难,表明不动声色,桌底下却是轻轻踢了乔正。
乔正本自火爆性子,得了翟源点拨,当下一拍桌子,眉眼倒竖,喝将了出来:
“喝什么喝?来历不明谁人敢喝?!”
这乔正便是先头阮小二瞧着健硕的那个汉子,手上力气自是不小,一巴掌下去,顿时杯盘跳动,桌面作响。
吃他如此一拍,却叫鲁达好生气愤,心想好意请你吃酒,竟敢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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