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知道此处酒楼离着巧奴小楼不远,心想江湖多有传闻,山上好汉大多不好女色,不如自家放浪形骸,自污一把,也好叫这几个明白大家终究不是一路人物。
安道全思量妥当,哈哈一笑,便说这有何难,离着此处不远,他便养了一处外宅,最会唱曲助兴,不如请了寨主头领同去一乐?
那边活闪婆王定六听到这里险些叫出好来,心道终于来了!
他奉寨主王伦吩咐,专等神医安道全说出这般话儿,许是不曾做戏哄人,王定六显得略微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问道。
“神医说得莫不是那名妓巧奴?”
一句名妓落在安道全的耳中,顿时冲着说话的后生怒目相视!
只是碍着梁山头领的面子,不好愤然作色,只是用力捏着酒杯,沉声不悦:
“小哥怕是说笑?我那人儿最是温良,何来名妓之说?”
王伦、阮小二两个听了差点笑破肚皮,这安神医还真吃那娘们哄骗的辛苦,不知多了多少干亲兄弟,唯他独自尚且不知。
此时别个不曾开口,只杨志面容冷峻愁苦,最是适合说话。
依着王伦设计,只见青面兽把手中酒杯一顿,呵斥王定六不晓事理,半路拜了师父便不分尊卑,普天之下名姓相同的多了去了,偏就扯到神医身上?
这般一说,安道全脸色总算好看一些,暗自琢磨多半如此,恰巧名儿一般罢了,巧奴巧奴,也不是啥金贵名字。
洒脱一笑,提了杯酒便要缓和气氛,只说一场误会,诸位好汉不需介怀。
只是王定六受了寨主吩咐,如何轻易肯饶了这个?
酒桌之上,活闪婆梗起脖子,作出一副愣头青的姿态,只差指天赌咒,直说那巧奴姓李,便在左近小楼安身。
本就风月场里的头牌姐儿,建康城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又说巧奴姐儿母女两个最爱钱钞,但有银钱,来者不拒,便是他王定六识得几个水匪,也曾多次尝了那姐儿滋味!
如此一闹,雅间中顿时针落可闻,显得尴尬十分,王伦心中暗笑不已,到底憋了会儿,故意叫这份尴尬气氛延长了些许。
后才装作刚刚反应过来,把个酒杯扔将出去,泼了活闪婆王定六一身酒水,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抓起酒壶便要去砸。
口中不住骂他满嘴喷粪,污人清白,白口红牙岂能如此编排神医?
寨主这般做派,阮小二、杨志自是上前帮衬,一个抓住寨主手中酒壶,不叫他真个砸将出去,一个推搡着王定六赶出门去,不叫他再搅扰神医。
那王定六许是几分入戏,真个急赤白脸,便是阮小二推搡之间,兀自攀住房门不肯离去,只嘴里依旧赌咒发誓,嚷道那婊子若不如此,便叫他变成水里的王八!
阮小二慌忙堵了他嘴,总算把个王定六推搡出去,待他反身回来,装作几分惭愧,一面胡乱收拾桌面,一面嘴里嘟囔:
“什么王八不王八,小六子好不晓事,咦,倒是可惜了这只王八~”
阮小二说话间把一盆老鳖汤端了起来,在神医面前晃了一晃,只见盆中一只酒杯,显然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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