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儿?跟大师问起详细。
人在外边,不好提及山寨,鲁达只好以家里相称,把梁山如今怎生红火,寨主王伦各处安排慢慢说来。
庞万春听了倒也还好,他只对朱富酒坊多有兴趣,倒是妹子秋霞听了神往不已。
自幼跟随哥哥江湖漂泊,说得自在,可她到底是个女儿家。
不说别的,便是女装也只包袱里面一套,一年到头穿不了几回。
若真是大师说得那般,水泊梁山岂非世外桃源?
届时哥哥坐了交椅,她也有个安稳居所。
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的欢喜,也不多话,不时替两位兄长斟酒布菜。
鲁达瞧她乖巧,越发的觉得可爱。
他是个出家人,倒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只觉妹儿讨喜,瞧了一眼,说是家里还有私塾,只是缺了女先生。
不曾想一番好意却是说到秋霞痛处,江湖飘零,哪有识字的机会?
闻言当下便黯了颜色,鲁达这才发觉说错了话,可又不会安慰,一时有些失措。
庞万春见了妹妹如此,心中也是愧疚,正要安抚一二,不曾想旁边却拐进一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路边碰到的那个汉子。
还没等庞万春开口,只听那人嘿嘿怪笑:
“小娘子,这是咋了?莫不是这两个欺负了你?”
鲁达一听心头火起,当即抬眼瞪他:
“哪里来的撮鸟!”
那人吃了一瞪,稍一愣神,眼中闪过一丝恨色,想想却是作罢,哈哈一笑,自顾捡了座头。
吃他这一搅扰,庞秋霞却也顾不上伤神,又怕两个哥哥惹出祸端,连忙斟上酒水,招呼他们吃喝。
自己哥哥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这和尚哥哥脾气只怕不输于他。
好说歹说,两个才算罢了,重新吃起酒菜。
只是不过片刻,那汉却是闹将起来,这回不是冲着他们。
只见那人独自一人要了一桌酒菜,只喝一口,便泼了酒水,口中大喊:
“不好!不好!换将来!”
鲁达闻言怪眼一翻,只觉气闷。
酒店小二快步赶将过去,陪着笑脸给那人换了酒水。
那人提了酒碗,放到鼻尖一嗅,喝也未喝,直把酒水泼到小二脸上,浇了个正着。
小二瞧他生得高大,不敢招惹,只是拿眼瞅向柜台,可怜兮兮。
柜台之后却是有个掌柜。
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白净面皮,三绺髭髯。
这也虽是掌柜,却也不是常人。
孟州城里有个名号,唤作青眼彪施恩的便是此人。
家中父亲牢城里做个管营,自身喜好拳棒,有些拳脚,牢城里奉承,白丁一个却也唤作小管营。
施恩仗着自身武艺,又借了父亲管营便宜,捉着营里有八九十个弃命囚徒,开了这家酒肉店。
可别小瞧了这家酒店,快活林里客店、睹坊、兑坊酒肉都由此处发卖。
另有优伶歌姬,若想这边讨食,也需施恩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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