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当真绝情呢!”杨希我伸手拿着酒杯,一面掀开覆在面上的白纱,一面将酒水倒入喉咙里。
她一杯饮尽,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倒在百里流遗的怀中。“殿下,我不行吗?”
她水润润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百里流遗,胸前露出大半的风光,贴着他的手臂,身体软绵的彷佛是一团雾气,美丽又飘渺。“殿下,您也知道,她还小,可是我不同,我可以满足殿下的。”
杨希我说完,微微闭着眼,长睫如翼,缓缓的靠近百里流遗的脸。
就在她以为要亲到百里流遗的时候,忽然听见百里流遗说道:“不是你不信,是所有人都不行,这世间,本太子要的,向来只有她叶景宁一人。旁人,怎么会配得上我?”
他说完,推开杨希我,站起身来,一副冷漠疏离的模样,高高在上的不容半分攀附。
叶景宁先前来过一次卿灵悦家,这次也算得上熟门熟路了。
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她家的花园,寻了一处挡风的假山,她随意的寻了个地方倚着坐下,带着狂妄不羁的姿态,没有半分那种大家闺秀应该有的含蓄,却又让人寻不得半点错处,只觉得,因为是她,所以这种模样,也变成极好的。
她将酒壶放到唇边,一口气喝了许多,这才放下来,胸膛微微起伏,平复了那一股子难以琢磨的怒气。
她为什么会生气?
她自己竟然也不知道了。
“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有些闷?”傅长亭等叶景宁一走,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叶景宁抬起眼帘,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摇头。“不闷。”
“你为什么喜欢说谎话?”傅长亭说着,坐到叶景宁的身侧。
叶景宁歪着头,有些不爽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样的话,换做其他女子,不是羞愧就是羞怒。”
说一个女子喜欢说谎话,这不就等同直接在说人家虚伪吗?
好在她不是旁人,她是叶景宁,所以这话听到耳朵里,也起不了多大的波澜。
“不开心了偏偏要压制,开心了也见不到半分表示,叶景宁,你这样活着,累么?”
“累么?”叶景宁抬头,灌了一口酒水,水滞从她的唇边缓缓而落,慢慢慢慢的滑入她胸前的衣襟内,她的声音轻轻,犹如空中的月色,美的遥远又不真实。
傅长亭见到这里,眼神微微眯起,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你累不累?”叶景宁笑着问他。“你呢?你难道不累吗?”
他们本就是同一种人,他竟然跑来问她累不累,好笑。
“你不是说要跳舞给我看吗?”傅长亭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壶,自己喝了一口。“叶景宁,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叶景宁呵呵笑,眸光荡漾。“自然,我应允的事情,都不会出尔反尔。”
她说完,站起身来,裙摆蹁跹。
“傅长亭,我跳得肯定比杨希我好的。真的。”
她应该还是有些醉了,这般话竟然又说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