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兄弟没了。”吴宝象含着眼泪说道,“他跟不四兄弟冲在最前面,正巧遇到了那个狗贼王指挥使。进忠兄弟拼死杀散了他的亲兵,然后一刀枭了他的脑袋,还夺了他的腰牌。只是进忠兄弟和不四兄弟被那厮的亲兵反噬,身负好几处致命伤。等我和不三兄弟杀过去,不四兄弟已经绝了气,进忠兄弟把那王指挥使的腰牌递给我后,也没了。”
“进忠拿到的那块王指挥使的腰牌,成了建雄军假扮山贼,劫杀内侍中官的罪证。高太保就是以此为据,上报洛阳,同时权宜行事,出兵建雄军弹压。”杨崇义接着说道。
“华哥儿,你拿到的那块王都头的腰牌,被李使君要了去,也作为证据呈报洛阳。有高太保和李使君两位结据上报,你不用担心失职之罪。”姚念千金在一旁安慰道。
“失职之罪?!我才不去管他娘的失职之罪,我只知道皇觉寺之变,我痛失了两个好兄弟。他们叫戴承恩、夏进忠!”
“没了,他们就这样没了!”曾葆华满脸是泪地低声嘶吼道,“我们从燕山到太行山,从河北到洛阳,从不及一把长刀高长到七尺男儿。我们躲过了契丹人的铁蹄骑射,躲过了河北乱兵的长枪横刀,最后却因为洛阳城里他娘的的冷枪暗箭,把命丢在了晋州!”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扬善除恶,唯我光明!”杨崇义喃喃地念道,已经是泪流满面。
屋里一片寂静凝重,众人心中满是悲愤却又无可奈何。在这鬼世道里每前进一步,都需要用血汗和性命去填。
过了几天,曾葆华与杨崇义、吴宝象、杨井水四人逐渐康复。几乎没有受什么伤的燕小乙和郭延义两人高兴不已。
“华哥儿,我大仇得报,了无憾事。我这条命,就卖于你了。”这日,郭延义坐在床边,扭捏了半天,突然开口对曾葆华说道。
还没等曾葆华回答,郭延义继续说道:“不过你得先给我两百贯钱。”
“啥?两百贯钱?”诧异的曾葆华不明就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用两百贯钱把自己的性命卖于自己,明码标价,两不亏欠?
“嗯,”郭延义低下了头,黝黑的脸难得浮上一层羞红,“我要这钱去娶婆娘!”
“啥?”
坐在一旁的燕小乙开口解释:“华哥儿,是这样的。我跟豹子哥从皇觉寺南下绛州,绕了一段路,正好路过羊角山。我们在山下十里庄休息了一会,因为要避开官兵,所以踪迹鬼祟了些。结果被庄里桓家姐儿当成了盗贼...”
“豹子哥跟桓家姐儿交手了?赢了输了?”曾葆华一听老好奇了。
“开始时不分胜负,等到我占了上风,她兄弟闻讯赶来。入娘贼的,她居然有五个兄弟,各个拳脚棍棒了得,我双拳难敌四手。嘿,这可不止四只手,十只手了。我当然打不过了。”
“后来误会解除后,桓家兄弟还给我们赔礼了。只是豹子哥对桓家姐儿看上眼了,吃饭之时居然提出要娶桓家姐儿为妻。华哥儿,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尴尬得恨不得在地上挖出一道缝钻进去。”燕小乙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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