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者在山下发现了四师兄,当时已经断了气,说是失足从山上坠崖身亡。”
听了面前的话,陈非凡倒是有些疑问,说那几个师叔要叛乱,无凭无证,前前后后都是那四师兄的一面之词;他是旁人,自然看得比较清楚,就怕面前这位老者听信一人之言,反而有些糊涂,忙问道:“前辈,那四师兄是否真是失足坠崖?”
老者听完,有些气愤道:“可笑。四师兄虽武功平淡无奇,也但不是什么三流之辈,怎会坠落山间,何来失足一说;这分明是那几位师叔,将他打死或打伤,然后推他坠崖所致。”
既然老者如此坚定,陈非凡也不敢随便推测,毕竟是三十多前的陈年旧事,只好顺着他的意,问道:“后来呢?”
“后来。”老者顿了顿,继续道,“六师兄为人义气,在平辈中人气颇高,而且当时一身武功修为也略有所成,在平辈中算是佼佼者;听到四师兄失足坠崖的消息,最气愤的就属他,当即就带着八师兄去找那几位长老质问。”
奇怪的是,在明静观中,陈非凡并没有见到过老者所说的六师兄和那八师兄,也没人提起过,他心中虽有疑问这个,但还是静静地等着老者把话讲完。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门内众师兄弟的面,六师兄大声质问那几位师叔,让那几位师叔下不了台,一气之下,那几位师叔也当众翻了脸。不明所以的坷明师叔,只好两头劝,但都无济于事。我们几个师兄弟里,三师兄和五师兄并没有觉得不妥,就跟你小子一样,他们两人也不信我们的一面之词;而七师兄正好出去历练,老夫当时性格懦弱,有些摇摆不定,所以没有出面支持六师兄。”老者说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情。
“之后,便是内斗,人倒是没死,但伤了不少。一开始带头闹事的是六师兄,为了避免门内有更多的弟子受伤和闹不和,他离开了明静观,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老者说到这,顿了顿,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接着道,“六师兄走后,不少师兄弟气不过,也纷纷离开了;八师兄也被赶出了明静观,老夫当时心生内疚,便跟随八师兄一起离开。”
没想到三十多年前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怪明静观空有那么大的地方,却只有这么人;要是这事没发生,说不定明静观和正天帮一样,都是大门大派,也不用挤身在南方十五帮盟之中了。
就在陈非凡暗暗叹惜的时候,老者又道:“但这事还没完,我们离开明静观之后,坷明师叔并没有遭到什么不测,仿佛四师兄说的话,从头到尾就是假的一样。”
“也许,你们这一走,明静观的实力弱了许多,长老们也就不再动手。”陈非凡也不顾忌什么,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老者一愣,随后苦笑道:“也许真是如此。”
“前辈,此事已三十多年的事了。”陈非凡忙安慰道,“如今有空平道长在,明静观并没有差到哪里去,只不过门内弟子确实不比三十年前多。”
“唉。”老者又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八师兄走得早。看来,明静观这一趟,老夫是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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