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是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就真要成了瓮中之鳖了!还有,你们不要忘记,永寿宫跟坤宁宫不过是一墙之隔,今个儿皇上就歇坤宁宫,若是待会儿惊动了那两位,咱们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对,就是这么个理儿,好了,尔康你也别跟咱们僵着了,你不要忘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人,我横竖不可能坐视不理,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回去好好筹谋一番先从皇阿玛那儿下手,皇阿玛是个重情,又一向心疼小燕子,让小燕子哭上一哭闹上一闹,不怕皇阿玛不上心上眼帮手!”
“……真吗?”
“骗你做什么,走走!”
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武功虽然算不得差,可是却也没有外人夸赞那么好,加上耽搁了这么好半天以及涌到永寿宫侍卫越来越多,且还得逃时候注意别泄露了踪迹,三人不由得很是狼狈,而再加上心里头惦记着紫薇生怕自己一家抬旗之路就此夭折尔康颇有些心不焉,施展着轻功往外慌不择路时候竟是被迎面而来侍卫给直接脸上划了道口子,幸得永琪尔泰二人眼疾手帮了一把,以及侍卫们碍着宫禁和此地处于后宫不像他们这般没得半点避忌才勉强躲过了这一遭,东蹿西跳一路奔回了淑芳斋,而人虽跑了个全,事儿却到底不算完,永寿宫中金氏气得直接摔了好几个茶盏,侍卫头头也难辞其咎,两两相加之下,自是一路将事儿给捅到了坤宁宫,彻底惊动了弘历和景娴——
“什么?永寿宫遭刺客了?”
景娴一向浅眠,加上也不知道是重生而来牵挂得是越发多还是老天爷给她关照,但凡宫中要闹出点什么幺蛾子她基本上都能或多或少有点子不太好预感,这般之下,听着外头动静自是比弘历清醒得要,等二人披着衣裳出了正殿听了信儿之后,反应也是来得——
“这倒是奇了怪了,宫里头怎么会突然进了刺客?神武门侍卫都是干什么吃?而且按理来说,离神武门近是淑芳斋,再就是本宫这坤宁宫,怎么竟是会好巧不巧跑到永寿宫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
宫中规矩大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只要入了夜就压根没什么人外头走动,即便想要走动也因着宫禁走不了多远,而同理,侍卫们虽是长街上巡逻,可也是有各自划分区域,说白了,就是这头人不知道那头事儿,这般几几相加之下,侍卫头头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是倒霉催——
“这,奴才也不是很知情,奴才等人本是西一长街上巡逻,先前也没瞧出有半分异象,神武门那头是没有半点动静,是以,永寿宫突然闹腾起来时候,奴才们便很是有些措手不及,而那刺客有三个人,功夫不算太好,可是轻功却是学不得错,而且让奴才等人意外是,那几人像是对宫中路线很是熟悉,一转一绕竟是净瞅着宫禁门儿去,闹得奴才们想追也没法追,这才,这才失了刺客踪迹……”
“哦?对宫中路线很是熟悉?”
景娴挑了挑眉,眸中飞抹过了一丝精光,而作为后宫女子,对于这宫中防卫一事本是不应该多问什么,可是转头看了看弘历,瞧着对方一脸没回过神来模样儿,却还是抛下了一句——
“那,那你们可看清了那几人是往什么方向而去?”
“回娘娘话,大晚上又黑灯瞎火奴才看得不算真切,可是大概应该是往重华宫那头去了,也不知道那几人是想一路逃出神武门还是有什么别样打算。”
“重华宫?”
景娴虽然一直对淑芳斋那杆子人不太放心,觉着这宫里头原本还算是风平浪静可自从那小燕子进了宫之后就没安生过,可是按照常理来说,却也没一开始就把这刺客帽子给扣到他们身上去,毕竟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有什么让他们冒着这般大不违铤而走险理儿,然而常理归常理,事实归事实,一听那几人什么地方都不去直接去了重华宫,景娴却是心中不由得顿时有了计较,而缓了这么片刻,弘历似乎也回过了神,没等景娴说上什么便听着这话头猛地惊疑出了声——
“该死,那旁边不就是淑芳斋么?!”</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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