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随着薄纱滑落,那疤痕从肩膀顺着女子背后的脊骨到了腰部,长长地盘踞在上面,已经过了一些念头了,那疤痕,却没有一点减淡的样子。
丑陋着盘踞在上面,像一条蜈蚣。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当初她后背的皮肤被人用刀子从中间的脊骨给割开,然后那人残忍地拽着她的伤口,从两边把她的皮给扯开来,后来,又被人用线给缝合了起来。
那个时候定然是极疼的,这种剥皮的痛,他最是感同身受。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脸上的那块皮肤,还在火辣辣地疼着,幸好,已经完全痊愈了。
他站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说话,姬红骨忽然把薄纱给拉了上来,重新穿在了身上,转过身去在美人榻上坐了下来,捧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那茶水已经凉了,喝在嘴里更是苦涩难以言喻。
“被吓到了吧!”
很少有人能够看见被她藏在衣服里面的身体,这是一具丑陋的身体,记得晚云第一次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也曾被吓到,当时还被公子宸给训斥了。
而第一次见到的阿奴,应当也是被惊吓到了的。
那面容清秀眼眸沉寂的少年僧人轻轻地摇头,话语虔诚:“经历的苦难的人,是最美的。”
任何一个人人生一帆风顺不经历有点风浪的人,都不能体会到生活真正的意义,而从苦难中走来的人,生活在给予他苦难的时候,同样给了她最美的风景。
沿途上,所有的亮光都是希望。
他也不问她的伤从何而来的,这人显然是怕提及了她的伤口,姬红骨摆了摆手示意他把披风拿给她,阿奴从衣架上拿了披风给姬红骨披上,听见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声:“便这样吧!”
没有重新换衣衫,她转身便出门。
阿奴跟上她的脚步,伸手把她给扶住了,他知道姬红骨不希望别人把她当做瞎子,所以很少愿意让人扶着她走的,他扶着她的那一刻直接说:“你闭关需要人守关,我去给你守关!”
风火堂把娈童送进来,自是废了一些功夫的,他们不敢在王府里多加停留。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把人送进来后,就会马上撤离,所以,就只有刚才那个鬼影给姬红骨守关,阿奴只是隐约之间听姬红骨说起那个人是她的故友,但是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却不知道。
所以,单单是刚才那个鬼影守关,他可不放心的。
姬红骨并没有反对阿奴扶着她朝着秦先生的住处走去,这个少年已经长大了,开始关心别人懂得爱护身边的人。
或许这就是他说的,经历苦难,方能修成正果吧。
她绕过所有有人的地方,按照秦先生告诉她的路走,在黑暗之中摸索,她是能够在黑暗中行走自如的人的,所以一路上虽然走在偏僻黑暗的路上,还是可以走得很坦荡。
“到了。”
姬红骨在一处阴暗偏僻的院落前停下来,阿奴抬起头来看了一下门上被藤蔓缠绕的字,“沉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