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爱乐乐团成立于1842年,距今已经有近两百年的历史。岁月带给这个乐团的既是日渐沉稳的音乐风格,也是越加细腻温柔的音色,在一百多年内,这支乐团已经演出超过14000场,创造了所有乐团之最。
如果说维也纳爱乐乐团是所有奥地利人的骄傲,那么纽约爱乐乐团便是所有美国人心中当之无愧的王者。而如今这两个乐团竟然有可能同台演奏?
上帝啊,这种强者与强者的碰撞,简直就是千古奇闻啊!
除非哪一天柏爱与维爱同台演绎,否则世界上恐怕再也不会有任何一场音乐会,能够拥有超越这场音乐会的强势阵容了。
维爱的成员们一抵达纽约,便先在塔克曼先生的安排下入住了事先预定好的酒店。临近傍晚的时候,戚暮陪着多伦萨先生、塔克曼先生以及乐团第二指挥莫托尔先生,一起去纽爱总部,准备对未来的这场音乐会进行一些细节方面的商讨。
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繁华热闹的街道广场,戚暮坐在车后座,将这座超级大都市的景色一览无余。等来到纽爱的总部后,戚暮谦逊地跟在多伦萨先生的身旁,微笑着与他交流着。
四人刚刚踏入纽爱的大门还没再多走几步,远远的,戚暮便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走出。那张布满了大胡子的脸庞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他上来就与多伦萨先生进行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再与塔克曼、莫托尔打了招呼,最后才看向一旁的青年。
“哦,我亲爱的小七,从巴黎一别以后我们好像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戚暮伸开双臂接住了对方热情的拥抱,他笑着点头:“是的胡克先生,已经有一年多了。”
来人正是纽爱的首席小提琴手胡克。
听着戚暮的话,胡克故作伤心地皱了眉毛,说道:“小七,我只比你大了十岁,你却总是喊我‘胡克先生’、‘胡克先生’,我真的有这么老吗?”说着,他还故意地撇了嘴,一副“我很难过”的模样。
戚暮认真专注地打量着对方,很想说出一句“其实你很年轻”,但是当他看到那浓密的络腮胡子的时候,就算是再怎么想憋住笑,戚暮都情不自禁地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胡克的眼睛立即瞪圆:“我哪儿有那么老!”
塔克曼先生赶紧地给自家小七打圆场:“好了好了,胡克,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大胡子减减,你绝对能年轻十岁!哦等会儿,你年轻十岁不就和小七一样大了?唔,那你还是年轻一岁好了。”
今年才33岁却格外老成的胡克:“……”
等到几人跟着胡克上了电梯后,胡克这才解释道:“斯威尔先生还在开会,对于音乐会上的演出曲目我们本来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定好了,可是上周犹他州下了一场大暴雨、发生了可怕的山洪,斯威尔先生是犹他州人,他希望能为犹他州演奏一首曲子。”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炎热,不过才6月份,美国便如同一个大火炉,空气焦灼,炙热难忍。
上周的时候维爱已经抵达了芝加哥,因此那场特大暴雨他们也是知道的,如今听胡克这么一说,戚暮这才想起来,那位被喻为“世界上脾气最好的指挥家”的斯威尔先生,正是犹他州人。
音乐拥有传递希望、让人坚强振作的神奇力量。当你心情低落的时候,听一首唯美委婉的圆舞曲,便会重拾自信;当你遭遇坎坷的时候,打开一首振奋昂然的进行曲,便会再有动力。
悲伤是会传染的,但是支持与鼓励却更有分享的价值。
多伦萨先生点点头,轻声说道:“斯威尔的想法很好,我也认为专门为犹他州的人们演奏一首曲子,是非常好的建议。”
胡克也是赞同道:“是的,其实乐团里的所有人都很赞同斯威尔先生的想法。而且多伦萨先生你知道的,斯威尔先生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这样温柔的他有了这样的提议,我想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忍心反对。”
从一个大络腮胡子的口中说出这种话,真是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但是戚暮却深有感触地说:“是啊,如果是斯威尔先生提出这样的建议的话……确实很难让人拒绝。”
“不过这难就难在到底应该怎样演奏那首曲子。”
听到这,戚暮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最后选择了什么样的一首曲子?”
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