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带你的人给我喊:违命可耻。绕场跑十圈,下一次再违令就二十圈,外加不准吃饭!”
李怀唐咬牙切齿,他需要的是一支令行禁止的军队,而不是眼前这样的乌合之众。
“有你这样的将军吗?故意让人跳河!”
一把清脆的声音带着戏谑,从李怀唐的身后响起。
李怀唐不用转身都知道,这把甜美的声音,除了苏紫紫,不会再有其她人。头也不回,严肃道:
“别说是河流挡道,就算是刀山火海,命令不至,他们也得趟过去。他们不是马匪,是士兵,是军队,服从命令是他们的第一生命。”
果然,一袭淡淡的鹅黄从身后越过,出现在李怀唐眼角的视野里。
练马场与王宫靠在一起,喧嚣的动静将小娘给吸引过来。
“怎么不吭声,觉得我说错了?”
“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正襟危坐的模样,感觉不太适应。”
感觉这种东西很奇妙,连苏紫紫都没有意识到,每次与李怀唐谈话都有一种新鲜感在心里头荡漾,如同在冰冷的空气当中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戒备心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内心失踪,或许是在李怀唐第二次“为她”放弃到嘴的“肉”之时,或许是在李怀唐击败大度莫之后,又或许是在李怀唐解救出三千唐奴的那天。总之,李怀唐在她的心里不再以马匪的形象而存在。马匪不奸淫掳掠,马匪不搜刮全城,那他就不是马匪,而且,还没听说过,马匪会善待奴隶,放衣物,给予粮食。
“那行,这么说吧。你的美貌让我好奇,我很想去哈里的后宫里,还有那个什么苏禄汗的家里瞧瞧,是否还有像你这样的美人,顺便借回来用用。我担心的是,到时候,万一这班混蛋不听命令,见到什么美人珠宝的就一哄而散,把我晾在那里。”
没有掌声,没有鼓励,李怀唐得到的是一双白眼。
李怀唐一点都不介意,相反,他很喜欢,美人嗔怨的表情看在眼里是一种享受。化冷眼为动力的李怀唐兴致依然,话题依旧:
“既然我来到此,活在此,那么这里的秩序,只能由我说了算,谁试图说不,我就让他消失。我现在做的,就是为此准备。”
“那你准备也让我消失吗?”
苏小娘没好气地问。
“这个,你例外。喜欢你,追求你是我的自由,接受与否是你的权利。无论如何,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愣,这是苏小娘的第一反应。权力与自由,尊重与选择。她第一次如是听说,这个似是而非的马匪究竟是什么人?每次与他谈话总能听到些奇怪的话。有时候,与他霸道的外表完全不一样,虽然很直接,可却能在不经意间让人产生甜滋滋的浮想。
远处,一队听令前进的士兵结实地撞在了一堵墙上……
“好!公孙遥武干的不错。”
李怀唐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你真是个虐待狂,他们都撞墙了,你居然在偷着乐。”
“跳河”,“撞墙”与实力强大之间的联系实在深奥,出了苏小娘的理解范围。
“这个问题,和你说不清,日后再说。嗯,这里面的厉害关键,包括我的优点,你会慢慢现的。”
对待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复杂简单化。
“你的优点?我已经现了啊!”
“啥?”
“脸皮厚,厚脸皮。”
“咳,紫紫,晚上有空么?咱们一起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嗯?”
“那好,晚上你等我,我去你的房间找你,记得留门给我。”
“无耻!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