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威猛老人正略带不屑地看着吕唯晨。
战士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荣耀,让他们天生具有优越感,就像他们看不起那些“娘娘腔”的州兵一样,也看不起在擅长搞阴谋诡计的监察厅。
对于对方的轻蔑和恶意挑衅,吕唯晨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生气之意,淡淡一笑,拉着萧逸飞往里走去。
威猛老人啐了一口:“果然是没卵子的家伙,大王怎么设这么一个招人厌的部门出来,真是让人想不通。”
旁边有另外的断了一只手的干瘦老人劝道:“好了,你还以为你现在年轻着呢。监察厅现在如果存心要找你麻烦,可也不是难事。”
威猛老人双眼一瞪:“我早就活的够了,如果不是你拼命把我抗回去,我早把命丢战场上了。我说你以前那么悍不畏死的一个人,现在怎么瞻前顾后的,连话都不敢直说了。”
那老人苦笑道:“我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连孙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好争的?我说你为了家人也该把你的火爆脾气收敛收敛,我看那两少年都不简单,尤其是那后面那个,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恐怕都非同寻常,你小心祸从口出。”
想到孝顺的儿子与媳妇以及可爱的孙子,再想到那眼神锐利的彷佛能把人割伤的年轻人,那老人嘟哝了几下嘴,终于还是没有再说。
听到身后传来的咒骂声,吕唯晨苦笑道:“这就是监察厅了,一多半的人畏惧我们,一小半的人讨厌我们。如果做不到唾面自干,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监察厅战士。”
“工作性质注定了监察厅官员交不到真正的朋友,因为其他人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的哪句话就会经过你们传到大王耳朵里。”萧逸飞拍拍面色稍显难看的吕唯晨肩膀,“只有你不同,因为不管如何,我一定都会是你生死与共的兄弟。”
吕唯晨流露出一丝感动:“老大,你也是我一辈子的老大。”
萧逸飞微微一笑,两人并排往前走。
“现在西部兽人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在南方奥特族渗透过来的兽人鼓动和帮助下,一个相对团结的兽人联盟正在成立,而且从几年前开始,成立一个统一兽人国度的呼声越来越高,许多原本受我们扶持的兽人部落也倾向于摆脱人类控制。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彻底爆发的阶段,却也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旦出现一根导火索,就有可能爆发出一场大战。普通兽人不足惧,但是兽人萨满却非常神秘和强大,老大,战场上你一定要小心。”
“嗯,我明白。”萧逸飞道。
现在兽人的组织准备、思想准备、经济准备、军事准备都已基本完毕,一个完整的兽人国度几乎已呼之欲出。自己十年前只不过想要多一个盟友,没想到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萧逸飞苦笑了下,道:“如果一开始就派左武卫出兵镇压,只怕西部早已彻底平定,为什么非要到事情无可挽回?”
“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人类国家互相牵制。听到我国西部不稳,翔国与明国早就屯集重兵与边境。只有鼎国表达了支持我国平定兽人叛乱的意见,但他们最主要也是怕兽人壮大后攻击他罢了,想消耗我国与兽人的实力。而我国则是希望兽人能够去攻击鼎国,互相绥靖,结果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如果不是三个月前鼎**队再次被白精灵帝国击败,彻底失去平定西部叛乱的**,只怕这次左武卫出动的时间还会推迟,可惜没有了扶持部落的支持,我们想要重新控制西部,只怕要花费很大力气。”
顿了一会,吕唯晨又道:“其实有人曾生动的比喻过这件事,只是当时没有人听他的罢了。”
“哦,他说什么了?”
“他说处理兽人问题就像处理鱼塘里的水藻一般,刚开始时藻类占池塘面积的千分之一,那时人们只需要轻轻一抬手,就能把它解决;过了一天,藻类就会占池塘面积的千分之三;第三天,就是会百分之一;第四天就是百分之十;到了第五天,整个池塘或许都会被藻类覆盖,那时人们处理藻类就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而且造成的损失已经无法挽回。”
“这比喻对我们来说很贴切,只是那些大人物只怕都不知道池塘为何物,又怎么会在乎?”萧逸飞道,“那个人是谁?”
“原西部荒原大都督张佳铭,也就是马将军今天要见的那个人。”
“张佳铭?张紫芃的表哥?他受伤致残了?”
“嗯,因为治疗不及,他瞎了一只眼睛。被革职后,他就在这里开了这家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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