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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面。
这话意有所指,似乎对齐酥的处境也并非一无所知。
齐酥:“别啊大师。这么冷的天,大半夜爬山过来一趟挺不容易的,再多聊几句吧。”
和尚目光落在梵文经书上。
没有说话,也没看她。
他侧脸的线条极其分明,不说话的时候仿佛神龛上的佛像,触不可及。
齐酥:“我姨娘在他们手里,我还想活着回帝京,没办法违背他们的意思。”
说着,她凑过去,下巴搁在案几上。
黑明分明的圆圆杏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对面的和尚。
“大师,要不我们就凑合下吧。”
“我求活命,大师求清净。我若勾引你不得,自然还有新人过来,没完没了。不如我们就定下来?大家都省些心,你说呢?”
和尚依然端坐着,并不说话,眼眸低垂,如沉渊静海。
齐酥也不管他应不应。
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干巴掉渣的绿豆糕来。
“这点心给你吃,明天我再送一回。对了大师,你喜欢吃什么点心?”
对面的和尚依然没有回答。
齐酥也不气馁。
案几上的蜡烛泛着甜丝丝的花香,老实说,并不难闻。
这房间里燃着炭盆,比齐酥在青云庵的床铺还暖和。
她索性躺在矮案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齐酥睁开眼,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栅足矮案上的蜡烛只剩下一小截。
她坐起身,理了理头发。
然后把衣服扯乱,手指在脖子上捏了几把。
她肤色白皙娇嫩,稍微用力,便留下一片红痕。
做完这一切之后,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离开了。
她走之后,道慈目光落在那只剩一小截的白烛上,眸色变得有些深沉。
甜丝丝的气味无处不在,如跗骨之蛆。
这气味是为了压制他体内蛊虫而制,的确是一味毒药。
虽会让蛊虫平缓,普通人却会陷入癫狂混乱的心魔之中,连清衍都不能承受。
这位齐家娘子,倒是有些与传闻不符的本事。
。
齐酥出了藏经阁,殿外夹着碎雪的冷风吹过来,她立刻裹紧衣袍。
藏匿在阴影处的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只当做毫无察觉,顺着来时的路返回青云庵。
刚进了房门点上灯,静柔就像道冰冷的影子似的跟了上来。
“如何?”
齐酥长长叹了口气。
“不如何,他现在做和尚做上了瘾,连我的话都不听,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灯影摇曳着,她脖颈间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
静柔:“他就没说什么?”
齐酥:“他让我回去。”
“其它的呢?”
“没什么了。”
“没什么你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哦,我莫名其妙的,在藏经楼睡了一觉。”
“睡了一觉?”
“对,也不知道是太暖和了还是如何。”
静柔听完,从帝京传来的消息又在脑海里闪了闪。
说是,在帝京时,道慈就关注着齐家娘子了,还曾派人打探过她。
“你们以前在帝京,也是这般私会的?”
齐酥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
“你别胡说,我们可没有。”
静柔:……恶心。
什么禅宗佛子,虚伪至极。
这种人,合该拉到他们绣衣使的暗狱里,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