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不停,已经烧糊涂。
这时张新才发现,今天晚上其实挺冷,只有约七八度,露水也重。
张凤仪估计早已经生病,积累到今天才崩掉。
谷憻
放弃张凤仪?
肯定不行,找到花听语,这事解释不过去。
可放眼看出去,大地一片萧条破败景像,去哪找帮助?
....
冷!
冷到骨头里,头疼的厉害,张凤仪感觉自己仿佛正在掉进一处无底深渊。
接着画面忽转,她好像回到家里,回到自己温暖的闺房中,床上有暖暖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棉被。
好舒服、好温暖,不自觉嘴角挂着微笑,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然后,凝固!
她正躺在某人赤果的怀里,被紧紧抱着,自己仅剩一件亵衣,身上盖着两人的衣服。
衣服下面,两人从头到脚几乎都贴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这几天一直处于低热状态,不能进城,叛军祸害过的地方也没有村庄,无处求药,完全靠体力支撑。
终于,昨晚彻底病倒。
心理防线崩溃,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是为救你。”
张新睡眼腥松,无奈解释一句。
张凤仪还趴在某人温暖身体上,抹抹眼泪,坚强道:“我知道,这事天知地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不会让你负责。”
说话就要站起来。
有一种自然反应叫晨*,口干舌燥的某人伸手扯掉张凤仪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一瞬间陷入寂静。
下一刻,仿佛映照一位帝王御驾亲征,骑着战马,在山林中疯狂厮杀,杀的敌人哀嚎不止,连连求饶的画面。
....
南都城内。
史大柱和其他农民军首领不同,这里已经没有混乱,街上也没有打砸抢烧,反而一副军民同心,其乐融融模样。
看的出来,有能人辅助。
然。
这只是表象,私底下史大柱正在清理异端,剿灭或关押那些来历不明的人。
客栈、娼馆、赌坊等等都是搜查对象。
花听语拿走武师师手里的匕首。
就在刚刚他们从一间客栈仓房里转移到一处民宅中,与搜查叛军擦肩而过。
差一点点就被叛军堵住。
男人被抓,最坏结果被杀头。
女人杀头之前肯定还会被凌辱,唯有自杀,才是最好结果。
“别担心,”花听语安慰好友,“我们不会死。”
“没事了,没事了,”一个瘸腿中年人轻声招呼道,“上午叛军刚刚来我家搜过,想来是安全的,各位尽管放心休息。”
中年人叫洪大山,以前是名小旗官,后来受伤退役。
退役后没有生活来源,一家老小眼看就要饿死,洪大山遇到张五典,得到多次帮助。
“谢谢!”张五典朝洪大山抱抱拳,“如果没有你收留,我们恐怕已经被那些叛军捉去。”
“大人客气,”洪大山还礼,“各位大人安心暂住,我去叫婆娘多做点吃的。”
目送洪大山离开堂屋,人生经历老辣的张五典递给孙子张道睿一个隐晦眼神。
张道睿收到爷爷指示,踩着洪大山的后脚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