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可言,老朱后代这个身份早已经不是荣耀,甚至是枷锁。
心里想法丰富,表面看不出什么,朱四侃侃而谈道,“这里是广州,重富贵,轻生死,轻名利,所以不算下嫁。”
张新差点飘,他现在是一般般有钱哈。
不过张新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还是那句话,敌人想办成的事情,一定不能让他办成。
“下嫁只是原因其一,”张新拱拱手又道,“在下已有妻妾,且与她们曾经有过约定,如不是书香世家,如不是两情相悦,不得纳娶,请世子殿下理解。”
朱四认同,畅聊道:“雍靖王府世世代代,男子女子皆会读书写字,女眷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给张新反驳机会,朱四又道,“昨日小妹与你一同进午食,相信肯定是两情相悦。”
张新:“....”
朱四把张新表情看在眼里,话锋一转又道,“当然,这事肯定还得你的两位内室同意,郭家我去找郭春秧商量,另一位,我相信采篱可以自己说服。”
果不其然,朱四从张家离开后,又拜访郭家,并得到满意回复。
半个时辰后,正在船厂忙碌的郭文静被郭家人叫回去。
“爹,”郭文静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抱怨道:“船厂里事情很多,什么事情不能等到下工后再谈?”
郭春秧心疼地看着女儿,虽然心有不忍,还是把朱四登门的事情经过介绍一遍,并劝她坦然接受,不要搞对抗。
和想像中不同,郭文静既没反驳,也没无理取闹,而是认真思考,半响道,“我只是妾,郡主嫁张家,为什么来找您商量?”
“咳..”郭春秧清咳一声,“流言说张新怕老婆,这事人尽皆知,估计是出于这个考量,所以世子才登门商量。”
不算完,郭春秧又道,“世子亲自上门解释,给足面子,嫁的还是郡主,你就坦然接受吧。”
郭文静笑笑,看上去心情显轻松,“爹,你不了解,夫君是个有主见的人,如果真要做什么事,根本不用经过我同意,所谓怕老婆,只是以讹传讹。”
“这次也是,”郭文静无奈道,“估计是拿我当挡箭牌,我不闹还不行。”
“???”
郭春秧懵,提醒道,“传言怎么回事?”
“传言是王直海曾经送给夫君三个花魁,因为我反对,最终没有成行,流言传出去,坊间都以为夫君怕老婆,而我是濠镜澳第一妒妇。”
郭文静揭短道,“其实是夫君自己很矛盾,理智告诉他不能要,又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反对只是诱因,不是主因。”
“....”
郭春秧砸巴砸巴嘴,半响,妒忌道,“你们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心灵相通。”
“主要是我眼光好,”郭文静自夸道,“换个不听劝,怎么劝都没用。”
“....”
郭春秧感觉女儿是捡来的,自己不就是娶二十八房妾室嘛,拐着弯打压亲生老爹。
另一边,张新正在家里逗两只小老虎玩耍,同时正在等郭文静。
旁人不知道,张新心里清楚,郭文静一直在为自己默默付出,虽然总是扬着脸,其实心是暖的,是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