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言:作殊死战、身负重创,身死僵立墙边不倒。
或许,陈明遇个人武力不怎么样,历史上也不怎么出名,但其人的勇气、毅力、能力,皆是上上层。
再看眼前少年,张新差点直接跪捧。
好在理智占上峰,陈明遇现在毕竟还是七八岁儿童,不是三十年后的大牛。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去陌生地方,也不上船。”陈明遇警惕道。
很明显,陈明遇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那你在这里等我。”
往前十多米有家小饭店,张新买来两个包子递给陈明遇,一混沌。
“谢谢恩公!”
陈明遇饿极,接过包子大口撕咬。
“我需要人工作,如果你愿意干点体力活,每日三餐管饱。”
陈明遇停下进食动作,迟疑道:“可以不去吗?”
张新笑笑,小屁孩还挺警惕,“为我工作半年,半年后我会托人托船送你回去。”
“公子知道我是哪里人?”陈明遇仰头问。
“我曾经去过江阴。”
“既然公子想帮我,也知道我是江阴人,为什么不是现在送我回去?”
“嘭!”张新伸手敲在陈明遇头上,“警惕是好事,但过犹而不及,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噎费食?”
话到这里张新停顿一秒又道:“之所以让你工作半年,是教你知晓,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有付出才有回报。”
实际张新是想用半年时间和他建立牢固师生友谊。
陈明遇信服,伏身跪地磕头。
张新脸上露出胜利笑容,他以为这是金手指奖励的‘一次机遇’。
实际不是,金指手奖励的机遇正在对面二楼看着他。
“小姐,这个人可以列入备选名单吗?”
皮肤细腻、五官精致,身着绢丝汉服的郭文静脸色微红,“你去查清楚,那人姓甚名谁。”
“是。”
婢女应声离开。
半个时辰后,婢女返回,“小姐,查到了,那人叫张新,刚到濠镜澳时是锦衣卫总旗,现在是白身,住在原巡捕司正使洪九祥的宅子里。”
“张新?好像听过。”
“是他带领锦衣卫杀死费尔南多的保镖罗狄斯,说是谋逆,但直接今天官府都未曾公布确凿证据。
有传言,他因为这个错误被解职。”
郭文静轻轻摇头,“传言不可信,帮我和他安排一场偶遇,我需要更多了解。”
“是,我先送您回去。”
郭文静的逾越行为有点类似晚清民国时代的‘自梳女’。
不结婚,不靠男人,织布、打鱼、打工,自己养自己。
郭文静也因为年龄问题,面临婚姻压力,她说服父亲郭春秧,要自己找。
放在其它地方有这种想法,估计会被父母打死,但在沿海地区,因为海贸,普通人看的更多,见识更多,思想禁固相对松动。
郭春秧走南闯北,见识广博,不是迂腐之人,便答应女儿要求。
而明律规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婚姻唯一合法形式。
所以郭文静的行为看似逾越,又符合地域文化实情。
张新不知道有人正在惦记他,把‘陈明遇’送到工地后,来到当铺。
“新哥。”
“公子好。”
“今天有人来典当吗?”张新关心问。
新晴儿手里翻出一块成人拳头大小,卖相极好的翡翠石,“今天收的,作价五十两。”
张新心脏跳跳,第一想法是收藏它,如果物主到期不来赎回,这东西就是他的。
放在后世,这块石头没有百万软妹币买不到!
这说明什么?
存钱是下下策,存物是上上策!
“在外面挂个招牌,”张新思考道,“国画、油画、雕像、古董、玉石、奇珍,还有木材、200料以上海船(60吨)、生产资料,都接受典当。
如果有人典当木材、海船、生产物资,可以适当多给一成银子,我急需要它们。”
“是,”李聪聪微微一个万福,“公子,其它的没问题,油画和雕像是番夷货物,我不懂估价。”
“没事。”张新笑笑,“如果有这样的生意,我来估价。”
1617年西方有那些艺术大家,张新心里大致有数。
多收集一些油画、雕像、西方文物,有心算无心,积少成多,或许能让他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