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幽傀?不是邪祟吗?”
周彦继续装傻充愣,想要从老道身上掏出来一些不易得知的情报。
以为眼前的黑衣人只是个血气充足,不知道邪祟恐怖的老道穆正然也没多想。
一边半蹲下身子,长吁短叹地将自己那裂开的宝符捡起放在怀里,一边朝着周彦随口回答道:
“自然不是邪祟,幽傀乃是被邪祟种下邪念的常人,虽然力气上比原本大了许多。”
“但在对上信士这般血气充足之人时,一时半会还是害不了信士性命的。”
“不过幸亏信士没有将那邪念附身的常人打杀,否则的话,一旦邪念入体,轻则血气亏损,养伤数月方才能好,重则邪念侵入神识,化为傀儡,便是世上真有神仙,也难救了!”
“而刚才那孽障之所以没有久留,想来应该也是感知到贫道前来的气息,惧怕贫道这身秘法,再加上信士身上浓厚的血气,明白纠缠下去只会被老道祓除后,所以才会从此地逃离。”
“不过,以这幽傀的脚程来看,此时的话,贫道便是想追,应该也追不上了。”
穆正然蹲在地上,单手按在地面,感知着那渐渐消散的咒力,忍不住叹了口气,老脸上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
“原来如此,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原地,周彦则是声音肃然地朝着那穆正然拜谢道。
仿佛那刚才一拳将那邪祟邱一恒锤死的不是他,而是这穆正然一般。
道完谢,在故作慷慨地大笑三声后,便顺势向着地上的老道发出了邀请:
“如今道长救某一命,还为某解了心头疑惑,不为道长做些什么的话,某这心里属实难安啊。”
“这样吧,某在这城里倒是还有几份能耐,若是道长不嫌弃的话,不如道长随某一同离去,由某来为道长接风洗尘,设宴款待,如何?”
“无量天尊,设宴就不必了,信士这份心意贫道心领了。”
老道穆正然摆了摆手,心头那抹宝符被对方砍碎的怨念也没了。
一边熟练地将宝剑收入背后的剑鞘,一边轻抚着自己的长髯,满脸和煦的笑了笑:
“让信士这般人物免受那邪祟的侵扰,乃是贫道这些人的本分,所以信士不必言谢。”
“道长高义。”
周彦拱了拱手,对着老道又是一顿花式拍马屁。
什么恩泽万民,不取民脂民膏,属实比肩圣人,真乃人间真仙等等。
让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阵仗的老道顿时被吹得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老脸也好似枯木逢春,笑的宛如绽放开的老菊花。
而在周彦利用赵耿那‘有事欲相求,马屁吹昏头’的三步套话法,将这老道给吹得五迷三道,此时笑得牙花子都咧出来后。
他微微一顿,便趁热打铁地提出了自己内心对于邪祟的一些疑惑:
“对了道长,先前道长在同在下说那幽傀之前,好像还曾提及过邪祟,不知这邪祟,又是何物?道长可否为在下解惑?”
“邪祟这东西与幽傀不同,这一类的东西乃是集天地间的怨气而生,非人,亦非魂魄,只会食人精血,吞人神志壮大自身。”
“所以每当有邪祟诞生,这周边往往会死伤惨重,血流成河。”
仿佛想到了某种惨烈的画面,穆正然忍不住叹了口气,神色格外的凝重:
“单是贫道目前知晓的邪祟,便有着幽,凶,煞三个层次,这次你碰见的幽傀,应该便是一名幽境界的邪祟制作出来的。”
“虽然信士你血气充足,比这幽傀要强很多,但那幽级的邪祟在这幽傀上分出的邪念,也不及它本体的千分之一。”
“此番解释后,想必信士应该也能明白这邪祟,究竟会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了。”
迎着周彦震惊的目光,老道穆正然低声喃语着。
而后他叹了口气,看着身上散发出庞大血气的周彦,觉得对方实力在凡人中还算不错,在自己一行人的活动中,应该能发挥不少作用后,便又补充道:
“眼下鱼龙混杂,虽然信士乃是武道一流的高手,但在此时节,还是需要格外小心才是。”
“不瞒信士,贫道这次之所以赶来枫叶城,也是通过散人堂里的其余同道口中得知了此地有邪魅齐聚的‘圣府’似乎在枫叶城周边做着什么准备。”
“虽然大殷的阴司也在陆续赶来的路上,但现如今城内在这帮邪魅的控制下,大批的咒力汇聚,形势已然到了剑拔弩张之际。”
“为了避免枫叶城城毁人亡,造成业力,所以老道才专门赶来,目的就是为了找出这些‘圣府’的邪魅隐藏之地,联合其余的同道在其有动作之前,将这群邪魅汇聚的咒力尽数祓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