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在乎了。”又跨过一次生死关,他又岂会看重不相干的人的三言两语。他还活着,他和宫应弦心意相通,他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你可以不在乎他们怎么说,但你不能不在乎总队对你的处罚吧。这些都会影响总队的处理意见,至少你能留在中队了。”
任燚点点头,感到心气儿舒畅需要:“也是。”
曲扬波拍了拍任燚的脑袋:“不过你现在也不用想这些,好好养伤就是了。”
任燚瞥了曲扬波的手机一眼:“他回了吗?”
曲扬波嘲笑道:“看你这点出息。”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没回,要不我打个电话?”
“咳,不用了,不着急。”
“不着急吗?”
“不着急。”
“谁着急谁心里清楚,反正我不着急。”曲扬波摸了摸肚子,“一会儿丁擎来替我,我得回趟中队了,我都饿了,要不要给你拿点书?”
“不用,你让丁擎也别来了,住个院而已,我不用照顾。”
“说什么胡话。”曲扬波看着任燚,“你也没个家人照顾你,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任燚微微一笑,心中暖烘烘的。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病房门突然被急迫地推开了,宫应弦带着一身寒气,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任燚看到他,眼前一亮。
曲扬波挑了挑眉:“行了,这回真不用叫丁擎过来了,我也走了啊。”
宫应弦朝曲扬波点点头:“谢谢。”
曲扬波眨了眨眼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宫应弦走到床边,弯身看着任燚,轻声说:“好点了吗?”
任燚咧嘴一笑:“不算什么。”
宫应弦的大手温柔抚摸着人与的头发,看着他快速消瘦的、憔悴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嘴唇,你心疼极了:“我很想陪着你,但是……”
“没关系,听说你们在抓白焰,抓住了吗?”
“已经发现他的踪迹了,但是我们怀疑他身边有暴力分子,他本身也是个危险人物,很可能携带了自制炸弹之类的东西,我们不敢打草惊蛇,以免对周围群众造成伤害,正在寻找时机。”
“辛苦了。”任燚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宫应弦的脸,“你的伤也没好,医生怎么会放你出院的。”
“我没有时间在这儿躺着。”宫应弦道,“再说,我不严重。”他脱下外套,坐在了床边,看着任燚的目光饱含深情。
任燚与他对视了两秒,忍不住笑了:“快别这么看着我,吓死人了。”
宫应弦也笑了:“那你希望我怎么看着你。”
“嗯……像平常那样就行了。”任燚调笑道,“就是那种,觉得我好牛逼好帅的崇拜的眼神。”
宫应弦扑哧一声笑了,他贴近任燚的耳朵:“我倒是时常觉得你……很诱人。”
任燚的心脏狂跳了一下:“你学坏了啊,跟谁学的。”
“当然是你,还能是谁。”
任燚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宫应弦将头枕在了任燚的枕头上,紧紧贴着任燚的脸,轻声说:“你还活着,太好了。”
任燚也蹭了蹭宫应弦的脸颊:“你也是。”
“任燚,有时候,我觉得你不真实。”宫应弦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任燚温热的皮肤和熟悉的味道,“我觉得没有人可以走进我心里,怎么你就出现了呢。”
“因为别人走几步,走不进去就退了。”任燚笑道,“我一直走,一直走,就走进去了。”
宫应弦深深望着任燚:“紫焰只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我们之间是有命运的羁绊的,从十九年前,你父亲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
“嗯。”这一刻,任燚只觉有说不完道不尽的爱意涌上喉头,“应弦,我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我也是,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到未来,都只有你。”
任燚顿时沉溺于无上的甜蜜幸福中。
宫应弦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鉴于你以前交过三个男朋友,喜欢过别人,所以还是我赢了。”口气酸溜溜的。
“……这有什么可比的。”
“哼。”宫应弦的长臂横过任燚的上身,轻轻揽着他,“从现在到永远,你也只可以有我。”
任燚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只有你。”
宫应弦露出满意地浅笑。